返回第90章 二十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第2/4页)  30岁结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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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里的化学反应,按照当年景的“误读”,她理应属于巴黎,有望成为可可·香奈儿那样的时尚艺术大师。但到如今,她觉得自己不过才智平平。她没有发现自己的任何可取之处。何庆喜欢她的到底是哪一点呢?分隔两地的情人之间不知不觉有了消极的猜想。她以前似乎没有考虑过未来,而当她越来越思念何庆时,她就忍不住同步思考这个庞大的命题,这个又形而上又形而下的命题。

    在这个地球上,不管哪儿的冬季都同样让东方鹤绝望。在所有生存技能中,她唯独没有获得忍受冬天和雨天的能力。因此每当冬末春初时节,就是她盼望要结成果子的时候。漫长等待之后梦想临近,反而消磨了那种期待,加上经过一整个冬天的蛰伏,春初人不免懒洋洋的,不愿动弹。虽然居住环境很糟,但东方鹤没力气再搬家,就打算先住着,到了暑假的时候再看情况。算起来,她只身留洋已经有一年半时间了。春季末尾,她的思乡病犯得厉害起来。唯一一个差点成为她朋友的华人月玲与她不亲近了,也不可能亲近了。苏菲倒是一如既往,不过她比较沉迷于独立的人格和完全的自由,就算她已经完全体会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那份心绪,但却没法子完全帮助思乡病患者解除痛苦。春季课程忙碌起来,一定程度上反倒驱散了求学者胡思乱想的思想漫游倾向,东方鹤也乐于坐冷板凳。有时候她通过电脑视频看一看远在天边的父母,哥嫂和小秋雨。她看她长成一个清奇的小姑娘了。

    那天她按着家里的时间,打了视频电话。视频里平常普通的背景(不过是故居的墙壁而已),惹得她眼眶通红。东妈也立即红了眼圈。虽说女儿从小独立富有主见,也从未让“什么也不懂的”他们操过什么心,可是“母女连心”,她的牵挂与日俱增。白天里,照顾一大家子和小孙女倒是把她的思念挤到角落,想也想不起来,晚饭以后,庄禾刷完锅碗,清洗干净厨房,她坐在家里客厅里,一阵阵的寂寞伴随着更年期那种一阵阵的潮热袭来,她觉得忽冷忽热地难受。冷是因为思念,热是因为思念转化成了焦躁。

    于是东方鹤定意暑假回趟家。

    自打她来到巴黎,除了因为稻子和朱颜的事她见过几回景,除此之外,她再也没联络过他。她有时候黯然神伤,会有点想知道他的近况,但又感到不便联络,再说朱颜也与他分手,此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失恋的人,一般都不愿见任何人。她是有过体会的。同在一座城市,却见不到面,东方鹤归咎于造物法则的残忍。她对他没有了爱意,但却很想关心他的处境。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又想这是文人源于孱弱的多情,而非健康的力量。于是她把心思转回到眼前的书本上,回到失去第一个爱人以后的海明威的世界中。

    喜欢看书的人分为几种,东方鹤属于不欣赏的,不论名气地位如何,绝不去看的一种。她明知自己的判断和好恶存在偏见,也太过个人化,但是面对某些名著,她就是提不起兴趣,纵使下了一百回决心去攻读,也每每目光才触及那(带有魔力的)标题,就生出一股强劲的逆流,于是她把它们再次从眼前推开。

    如此个人化的阅读方式和阅读面,一方面的确满足了东方鹤对于读书的倾向,然而这也给她带来了不小麻烦。学者做研究,最忌讳的就是“偏食”,她严重的“营养不良”也引起了导师的忧心。她看起来处事不惊,平静如水,但内心深处却起骇浪。每当这个时候,她也不免想起景——当初她坚持来法国的原因。

    对此,苏菲用真实演绎法宽慰了慌乱中的朋友。苏菲并不觉得东方鹤对选择读的书和研究对象以及研究方法有任何问题。她以一副真学者的神态审视了一遍东方鹤开列的书单之后,把圆圆厚厚的近视眼镜架到高而耸的细鼻梁上,模仿老花者看人的方式看着她。

    “可尼古拉建议我扩大视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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