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叫什么风骨?一瞧就是奸佞之辈!
外官进殿见礼,朝堂之上只需行弯腰之礼即可,除非犯了大错,为了请求原谅才会这般郑重。
皇帝一手搁在桌案上敲着,一手抚着侧壁的花纹,瞧着他道:“六年不见,爱卿在滏阳过得可好?”
皇帝没叫他起来,广禄也没疑心,见皇帝这样问,恭维的话张口就来:“托陛下洪福,微臣过得很好。”说罢又觉得不太够,便又道:“这六年来微臣时刻谨记陛下教诲,滏阳才有今日的模样,微臣不敢居功。”
皇帝:“……”
他还真没见过脸皮这样厚的人。
嘴上说着不敢居功,估计想要功劳这话就差写在脸上了。
皇帝敢保证,广禄差点贴着地面的脸上一定写满了得意。
“爱卿这几年的功绩,朕都知晓,辛苦爱卿了。”
左右今日广禄走不出这金銮殿,此刻让他高兴一下也无妨。
“微臣为陛下分忧,万死不辞。”
朝臣们听着皇帝与广禄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一时间不知道该拜什么表情。
总觉得事情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侯继轩冷眼瞧着作死的广禄,心里思索着这件事里,有多少是戚静的手笔。
左右是戚静要做的事,他定不遗余力。
侯继轩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陛下,臣听闻当年的谢家庄灭门案广大人判的很是漂亮,臣当真是好奇,奈何不知道其中细节,不知道可否请广大人详细告知?”
侯继轩此话一出,若是朝臣们还感觉不到怪异,那便做不得这个位置了,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都闭了嘴,安静如鸡。
这件事从头至尾经手的人都是文寇,不,可以说广禄在滏阳的所有的政绩,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文寇做出来的,只是所有的功劳都在广禄这里。
侯继轩只管坐等功劳落下,哪里知道其中多少弯弯道道。
便是审案子的时候,全靠着文寇左右全局,今日审明日就能忘,还能指望他说出个什么一二三来。
果然,广禄一时语塞,压根没想到会有人在朝堂上问这个,没准备叫他如何说。
“这个,时隔多年,臣也不大记得了。”
侯继轩接着道:“是吗?听闻广大人过目不忘智多近妖,怎么连三年前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广禄无话可说,倒是魏壑,见侯继轩铁了心要找广禄的麻烦,朝一个朝臣使眼色,让他上去帮忙。
这人是齐曜一派的。
“侯大人您身为刑部尚书,若真想知道细节,回去翻阅一下卷宗就是了,今日是广大人任职的大好日子,还是不要扫陛下的兴。”
这人也算聪明,直接就将皇帝给拉了出来。
侯继轩瞧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朱大人说得对。”
这位朱大人被侯继轩一看,自己也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悄悄地看了眼魏壑,见魏壑朝他摇头,便也退回去不再开口。
皇帝见下面的闹剧结束,便说起了众人都关心的话题。
“众位爱卿觉得,广大人当居何位?”
皇帝此话一出,朝臣们有一次面面相觑。
要是现在还不明白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他们当真是白做这么多年官了。
可偏偏,就是有人喜形于色瞧不出这朝堂的暗潮汹涌,按照之前说好的出列。
“臣以为,广大人政绩出色又常年位居知府之位,应居于刑部。”
刑部管律法,其他州府的大小案件须得呈报刑部才能做最终判决,或是判决才有效,国家的律法中心地。
是个了不得的位置。
“微臣觉得不妥,刑部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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