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说话,潘金莲依言上了床,将账本递与她,一面打开银子包一面说道:“这里头是咱们这个月得的银子,统共二百八十两,除去布料本钱,净挣一百九十七两,我想着,玉娘为人十分勤恳,帮了我不少,莫不多与她一两赏银?”
慕若初翻看账本,见从袁夫人往后,再无少于十两的衣裳,且净利皆在七成以上,甚为满意,笑道:“我素日看玉娘甚好,便依你吧。”说罢从银子包里取出六十五两与她,潘金莲欢喜收了银子。
两个正谈着铺子里的事,小红端上茶来,慕若初吩咐道:“让阿离来一趟。”小红应喏去了。潘金莲吃了茶,便去了。
少时,南宫离来到慕若初房中,开口便问道:“嫂嫂脚可还疼么?”
慕若初笑道:“不疼了。”让他坐下,令小红端上茶来,因说道:“前些日子有人找上我,想高价买我的书,被我推了,龙笙知道此事,将我的分成提至三成,这个月竟得了七百多两银子。”顿了顿,又道:“我瞧着,这阳谷县里酒馆酒楼不多,做大的也只那狮子楼一家,因听你说起,你和你哥在济南做的便是酒楼生意,我想着,等攒够了钱,在街前置块地,建座酒楼交与你打点,不知你意下如何?”
南宫离眼眸一亮,点头说道:“甚好,于经营酒楼上,阿离也算略懂门道,我这里也还有些银子可与嫂嫂打点。”说到这里,忽然又显犹豫,道:“只是——到那时,阿离定不得空闲时时跟在嫂嫂身边保护,如何是好?”
慕若初笑道:“如今在阳谷县,谁还敢欺了我去?大不了我再雇个护卫吧,你迟早是要做自己的事业,整日跟在我身边,浪费了才能。”
说话间,见南宫离面色不好,便不再说,只道:“此事且不急,往后再慢慢商议吧!”说罢从包袱里拿出大小五锭银子,递与他道:“这一百二十五两你替我放到书房暗格里。”又将剩下的银子包好,递与他道:“这九十两明日你帮我送去冯府罢。”南宫离应喏,接过银子便去了。
当晚慕若初便让小红伺候着舀水洗漱,又在净桶内解了手,方歇下,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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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慕若初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懒懒醒来,唤了小红进来,撩开窗幔,又将床帐挂起,因问道:“初姐姐伤可好些了?”
慕若初坐起身子,检查脚踝,说道:“摸着似乎消了些肿。”一面下床道:“你扶我起来走动走动。”
小红忙扶她起身,搀着慢慢走了两步,慕若初笑道:“果然轻了许多。”随即由小红伺候洗漱装扮完毕,仍穿了家常银红袄裙,吩咐道:“拿件灰鼠毛毯到明间罗汉床上,我要在那儿吃饭、写作。”
小红依言将明间罗汉床收拾好,往厨房拎了一食盒精致嘎饭,摆在案桌上,打发她吃了,又将笔墨纸砚拿与案上,伺候她写作。
一时端上福仁泡茶来,便要拿着针线笸箩道:“奴在外头听吩咐。”
慕若初忙唤住道:“你不必出去,便在这里做吧,当初我和金莲姐也是这般一处坐着,她做针指,我写书,倒不孤独。”小红依言坐在玫瑰椅上,做起绣花鞋来。
慕若初见她今日身上穿了新白绫袄儿、胭脂红撒花遍地比甲、葱绿裙子,因问道:“你身上穿的是你自己亲做的衣裳?”小红忙答道:“是。”
慕若初道:“你过来我细瞧瞧针脚。”小红放下绣鞋,走到近前。慕若初细细打量了半晌,叹道:“哎呦呦,你的针线活也是好的!”
小红含羞道:“初姐姐过奖了,不过勉强穿得出门罢了。”
慕若初笑道:“休谦虚,往后我的鞋便由你做好不好?金莲姐忙的不可开交,我不愿再劳烦她。”
小红忙笑道:“您不嫌奴针脚活败坏,奴自然愿意为姐姐做鞋。”
慕若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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