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日我便叫金莲姐拿些布料回来。”
说着话,忽听后园子里雪狼嚎叫,转头朝窗外望去,就见雪狼正爬在假山上晒太阳,不由笑了,正要收回视线,一眼扫见远处县衙门前走出一个人来,忙叫道:“小红!你看那是不是武二哥?”
小红探身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笑道:“果真是二爷,想是县衙无事,这便要回来了。”正说着,就见南宫离从外面进来。
南宫离不料她竟在明间倚榻而坐,慌得就要退出去,慕若初道:“你进来吧,慌什么?”南宫离这才走上前,低头回道:“九十两银子已经送去冯府,冯公子送了四匹软烟罗与嫂嫂,两匹松绿色,两匹银红色,说是新得的,春夏用来糊窗、做帐子甚好。”
慕若初笑道:“先收入库房吧,松绿色那两匹送与金莲姐,她喜绿色。”
南宫离点头应了,因问道:“嫂嫂的脚可消肿了?今日换药不曾?”
慕若初笑道:“呀!你不说我险些忘了,还未换药。”
南宫离便望小红说道:“你去用热水湿了帕子,伺候嫂嫂换膏药吧。”小红依言去卧房倒热水浸了帕子,又将新膏药拿出来放在熏笼上烤着。
南宫离背过身去,小红拿了帕子与慕若初敷了片刻,便伸手轻轻撕膏药,刚撕一点,便听她“嘶”的痛呼出声。南宫离忙问:“可是疼了?”
慕若初道:“可是呢,贴的牢牢的,撕不掉。”又试着撕了一下,依旧是疼。南宫离犹豫片刻,说道:“阿离帮嫂嫂撕吧。”慕若初应了,他方转过身来,走到榻前蹲下,一面轻轻撕着膏药,一面问道:“疼么?”
慕若初摇头道:“不疼。”
南宫离说道:“莫要扯着撕,要贴着肌肤从下往上撵着撕才不会疼。”须臾,一整张膏药便被他全撕下来,慕若初才要道谢,就见武松忽然掀了帘子走进来。
南宫离听得有人来,慌的站起身来,见是武松,登时涨红了脸,一声不吭的走了。
慕若初让了武松入座,叫小红拿了新膏药与她贴了,吩咐奉上茶来。武松走到榻前坐下,只盯着她,一言不发。
慕若初吃他盯得心慌,问道:“二哥怎么这样看我?倒像审视嫌犯一般。”
武松沉吟半晌,问道:“我竟不知,你叔嫂二人竟这般亲厚?连脚都摸得!”
慕若初辩解道:“方才阿离替我撕脚上的膏药。”
武松道:“若心里没鬼,你二人见了我来,慌什么?”
慕若初想要争辩,又觉无趣,只撇过头去看向窗外不语。武松见她不辩白,心中更恼,又问道:“你如何不说话?莫不是被我说到心事了?”
慕若初转头望他半晌,叹息一声,淡淡道:“二哥说是,便是吧。二哥若无甚事,且去别处逛吧,我还要写书。”
武松见她这般,登时泄了满心怒气,默默坐了半晌,从怀中取出一包徐记糕点放在桌上,一言不发的走了。
——
晚间吃过饭,慕若初唤了潘金莲上楼来,两个一同歪在榻上,便把今日之事说来。
潘金莲听罢,笑道:“女子的脚最为隐私,不怪二哥会恁地想。”
慕若初道:“脚长在我身上,给谁瞧还要问他不成?”
潘金莲看着她笑道:“傻妹子,武二哥对你的心思,连我也瞧得真真儿的,你休装不知。”
慕若初连连摇头道:“罢了罢了,他这般不信我,也难相处,我何苦自寻烦恼?还是一个人自在些。”
说话间,小红用红木托盘端了一碗药与一包蜜饯走了进来,说道:“初姐姐,该吃药了,二爷说,今日换了个大夫抓药,又叫我添了二钱冰糖在里头,不似昨日那般苦了。”
慕若初端起药,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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