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激情的忧伤已经把一个扼杀,使另一个窒息。我一面在路上孤独地走着,一面嚎啕大哭,越走越快,就像发了狂。一种虚弱从内心开始扩向四肢,攫住了我,我摔了一跤。我在地上躺了一会,把脸埋在潮湿的草地上,我有些担心——或者说是希望——我会死在这儿。但我马上就起来了,先往前爬了一阵,随后再次站了起来——像以往那样急切和坚决地走到了大路上。
到了那里,我不得不坐到树篱下歇口气。正坐着,我听见了车轮声,看到一辆公共马车向我驶来。我站起来招了招手,车子停了下来。我问车子开往哪里,赶车人说了一个离这儿很远的地名,我确信罗切斯特先生在那里没有亲友。我问出多少钱才肯把我送往那里,他说三十先令。我回答只有二十。他说好吧,勉强算数了。因为车是空的,他又允许我坐在里边。我走进去,关上门,车子便滚滚向前了。
好心的读者呀,但愿你永远不会感受到过我当时的心情!但愿你两眼永远不会像我那样泪如雨下,淌了那么多灼热揪心的眼泪。愿你永远不必像我当时那么倾吐绝望而痛苦的祈祷,向上天求助。愿你永远不必像我这样担心会给你全身心爱着的人带来灾祸。
第二章
两天过去了。夏天的一个傍晚,马车夫让我在一个叫做惠特克劳斯的地方下了车,凭我给的那点钱他已无法再把我往前拉,而在这个世上,我连一个先令也拿不出来了。此刻,马车已驶出一英里,撇下我孤单一人。这时我才发现忘了从马车贮物箱里把包裹拿出来了,我把它放在那儿原本是为了安全,不想就那么留下了,准是留在那儿,而我已经不名一文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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