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立马大喊大叫起来,拼命昂起头,大概是已经被温柒教训了一顿不敢胡言乱语,只说着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求饶之类的话。
慕谨言记挂着家里,也不多废话,“谁指使你们做的,交代清楚就可以走了。”
他们充耳不闻,继续装傻,看样子宋家那边给的封口费还不少。
陈柯把温柒支了出去,甩着一把瑞士军刀紧盯着两人,薄薄的刀片在昏暗的房间里折射出诡异的光芒,再加上陈柯似笑非笑的表情,把他们吓得噤了声。
其中看着稍微年长些的大着胆子开口,“您发发慈悲,我们连为什么被抓来都不知道,这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求您放过我们吧!”
“不知道?”陈柯冷笑,刀起刀落,旁边那个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吼叫。
温柒在外面听着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被陈柯按在手下的那人连裤子都湿了,眼睛瞄着抵在嘴边的那道寒光,连动都不敢动。
“我还没动手呢就吓成这样,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们的胆量。不过,要是你们继续胡搅蛮缠,你这舌头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我给你们最后三秒。”慕谨言嫌恶地皱起眉,拿了根烟压在鼻尖嗅。
“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你快放了我弟弟!”在陈柯竖起第二根手指时,那个年长的闭着眼颤巍巍大叫。
“我叫单大庆,这是我弟弟单国,我们之前在宋家做园丁。少爷办订婚宴前两天,夫人找到我们和另一个帮厨,教了我们一番话,让我们故意在宾客面前嚼舌根,特别是在慕夫人和一位魏小姐面前,说的越离谱越好。事成之后她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找地方躲好,半年之内不准在京都出现也不准回家,可我老婆最近就快生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才会偷溜回去。”
“她让你们说什么?”慕谨言漫不经心地垂着眼,周身的气势却比陈柯更加骇人。
“说、说”单大庆知道他的身份,哆嗦着小声复述,“说少奶奶的姐姐表面正经实则不正经,来宋家经常和我们调笑,还有家里佣人陪着少奶奶去医院时撞见她同一个医生那什么,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
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单大庆几乎是面如死灰。
“啪”极小的一声,慕谨言折断了手里的烟。
良久,在陈柯都准备动手收拾这两人的时候,他突然起身扔下了一句,“给他们一笔钱,带回老家看着,不要让宋家那边察觉。”
从死亡线爬回来的两人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激动地千恩万谢,离门半米远都能听见他们的磕头声。
“我还以为你至少要收拾他们一顿,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了,还给带回老家好好看着,老板,我觉得我真的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回去的路上,陈柯半开玩笑半认真,“别告诉我你是因为阮非晚,想着积德那种事了。”
从前两人在国外的时候,虽没有杀人放火那么严重,但凡是惹到他们的都不会有好下场,回国后也是一样,慕谨言处理起人来从不手软,这还是头一次。
“宁可信其有,我都快是当父亲的人了,就当是为孩子的。”慕谨言笑了笑,想起单大庆说自己溜回去是为了看怀孕的妻子,就冲这点,也给了他抬手的理由。
耽搁了好一会儿,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宅子黑压压一片,看来是都睡了。
他打开车门,陈柯突然问了一句,“人是宋绮安送过来的,咱们算是欠了她一个人情,听说她还帮着在找那个保安队长,你说关于她提出的合作”
“先搁着。”慕谨言态度依旧不冷不淡,让人看不透,“听说一周前的拍卖会,她想要的那套首饰别人拍了去,你想办法给她送去,算是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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