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跳脚。”
阴阳道的人没人愤怒,也没人出声,只是冷冷的看着海一粟。
成定说道:“那我,为何,要与你单挑?”
海一粟做作地惊讶道:“你会拒绝吗?”成定很简单地摇摇头,“求之不得。”
二人对视,一并笑了。
阴阳道不动,因为他们相信自己的伥鬼;一行人不动,因为海一粟是他们最大的希望。
海一粟松手,成定同样的单手接过舆尸刀,其重量形同无物。
“用兵刃吗?”
“我就是兵器。”
海一粟扬了扬自己老树盘根一般的拳头,上面的青筋早已暴起。
成定眼中的光芒更甚,他忽然有了些许错觉,在看着海一粟的时候,仿佛变成了第三者,也在凝望自己。
哗啦——
平静的江水忽然一阵微波,画舫上的众人各自退到一侧,注视着两头巨兽做准备活动。
“师兄......小心啊。”
陆何愁担忧地说道,他能面对成定,不代表他不害怕成定。
海一粟自信地笑了,“我替你抽他。”
说罢,双手自腰间捋开所有上衣,露出一身钢筋铁骨。
略褐色的皮肤,上面有着各式厮杀留下的证明,早已兴奋起来的身体随着呼吸起伏,六块腹肌和如城墙般结实的躯干随这股悸动而微微颤抖,浑身开始散发热气,甚至能隐约看见蒸腾的轻烟。
“这才像话。”
成定一脱袍袖,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身体就此呈现在众人眼前。
海一粟身上的纵横交错的伤疤足以用身经百战来形容,但是另一个......
成定古铜色的皮肤上密布着大大小小,或长或深的旧伤痕,仿佛已经被伤疤取代了一般,像是荆棘缠绕周身。
刀伤,箭伤,击打伤,长疤,孔洞,一次次撕裂,又一次次愈合。
大部分疤痕早已泛白,脖子和小腹上的两道,却还呈现肉色。
崔利贞和陆何愁眼皮一跳,各自心中一抖。
江湖传言成定是杀不死的,这话如今不得不令人有些信服。
宽肩,厚腰,猫背,铁掌。
每个在场的人暗暗估算自己能否空手与他们周旋,除了王同有一定把握之外,剩下的人心里都是一寒。
“呼——呼——”
调整着内息,身体内的内力开始飞速运转全身周天,两个人身上的肌肉高高峦起,没有大块的硬质肌肉,而都是小块灵活,充满爆发性的腱子肉,彰显出磅礴的力量,似乎能摧毁挡在面前的一切。每一次活动身体,两个人身上的疤痕就像游蛇舞动,似乎无法按捺地急切于吞噬对手。
嘎巴,嘎巴。
海一粟浑身的骨节作响,抬腿搭在栏杆上,身体紧贴大腿压筋,几乎成了一字马,根本无法想象以他的体格能有这般柔韧性。
咯咯咯......
成定简单地扭腰,整条脊柱随着转身发出爆裂似的响声,腰马如同铁柱般伫立,露出宽阔的背肌。
二人各自当对方不存在般活动着,尽管即将死斗,但二人的神色却同样的轻松而平淡,仿佛接下来的战斗与吃饭喝水并无不同。
咔!
海一粟最后捏了一下手腕,活动着双手跳着步子走近;
咯!
成定的肩膀发出一声闷响,转着胳臂缓缓迎来。
两个彪形大汉站定在当中,相距不过一臂,对立而望。
海一粟,一米九二,二百一十七斤。
成定,一米八九,一百九十五斤。
画舫下的汉水风平浪静,两个人相隔三尺站挺,四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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