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作为一个四品大员的府邸,亭台楼阁、池馆水榭自然非同一般。
苏子木一路走来,慢慢的欣赏着这一切。
这便是圆圆长大的地方。
拍了拍木质的栏杆,微凉的质感让苏子木神色一凝。
回头,便看到陈文昌一脸笑意的站在后面。
“殿下,请……”
“陈大人不必客气……我虽为皇子,但你我实为翁婿,其实唤你陈大人还是圆圆她要求的,就是怕让你感到负担……”
苏子木知道这些文官的性子。
一个个都标榜自己不媚权贵。
若是谁谁被人说道巴结权贵,那必然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当初把圆圆嫁给自己时,苏子木还不知道陈文昌又多么的不甘与不满。
所以他也尽力的避免让陈文昌回想起这种心痛的往事。
不过,苏子木还是想把话说清楚,免得到时会安歌难做。毕竟自己一口一个陈大人的叫着自己的岳父,怎么看都是一种对安歌的不重视和贬低。
难不成安歌的父亲称不的你唤一声岳父老泰山嘛?
“唤陈大人就好,唤陈大人就好……”陈文昌脸色微微尴尬,拿出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迹。
苏子木点了点头:“陈大人……算了,私下还是唤你老泰山吧……这样叫起来,亲近些。”
“不不不!”陈文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一般一下子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瞬间像是发现自己的不妥,挤着那干枯的面容:“称呼什么的都是表象,心意到了就行……”
“额……那好吧……”你们父女可真是一家人出来的:“那个……陈大人……”
“哎……”
苏子木看着额头不断冒汗的陈文昌,满是疑惑:“大人是不是身上不适?怎么出这么多汗?”
“额……不是不是,我只是……不耐热罢了……”
“哦!”苏子木点了点头:“也对,这大梁的天气是越来越热了,大人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多谢殿下关心……”
看着宛如河里捞出来的陈文昌,苏子木一直想要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
心理想到:我这老丈人怎么回事?为何对我如此客套?就算是我大梁皇子,他一个四品大员,国子监祭酒也不必如此作态。难不成他猜到了我这次随圆圆来的来意?也对,大朝会在即,北上提议始终没有通过,他又怎么猜不到我的来意呢。算了,还是晚上和圆圆商讨一下再说吧。不然,到时会让她难做。
晚宴依旧是在陈府用的。
白日里的尴尬诡异完美的延续到了夜里,这一顿饭安歌吃的极为难受。
能让安歌这个吃货都无法安心吃饭的饭桌气氛,可以想象,有多么的难以忍受。
夜里,安歌和苏子木是歇在陈府的。
休息的地方时传说中陈圆圆的出阁前的院子。
但是安歌却一点记忆也没有。
洗漱过后,坐在凳子上梳理着头发,而苏子木却像一只夜起的哈士奇一般,对这个陌生的房间格外的感兴趣。
不断的询问着安歌这个那个。
我那里知道陈圆圆之前都在这个房间里干什么,在那张桌子上看书写字?
真是……
做女生久了,安歌也知道如果睡觉之前不把头发梳理好,第二天起床后的发型必然是极度放飞自我。
一番梳理后,安歌走到床边,看着还在房间里四处乱逛的苏子木说道:“殿下还不安寝?”
这可不是南归时的紧急时刻,这个时代的妻子是不能从丈夫身上跨过的,所以安歌除了南归在船上时破例睡了一次里面,其他的都是谁在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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