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二刻。
谢婉宣被从天牢里拉出,强烈的日光突然射出,谢婉宣刚见光时,不由地用手臂遮住了阳光。
阳光,很刺眼。
走出天牢,生涯便是要从今日而终结。
谢婉宣抬头看天空,微微一笑,却连苦笑也笑不出。
他会来吗?
终究,是她做错了事,所以,这应该也是她的下场。
谢婉宣一步一步地走,脚有千金重,又抬不起来。
巳时三刻。
一群群人聚集看着正要判刑的女子。女子面容苍白,却如纸一般,她静静地等待。
午时。
一块“斩”令乒乓落地。
手拿大刀的人扬起大刀。
那一瞬间,谢婉宣闭上了眼,等待死神,等待那只有一秒的痛苦。
然而……
没有痛苦。
心仿佛疑惑起来。
然后,听到有人大叫:“老虎。”
谢婉宣睁开眼。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那么熟悉,那么久违。
那一瞬间,所有的希望都仿佛出现了。
平静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一行眼泪阵阵从眼角流下,晶莹的泪花倒映。
然后,在他面前的人看着她愣了愣,点了点头,翘起一丝弧度将她松开了绳。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落下来。
谢婉宣只是看着他。
“当!”一声响,一把偌大锋利的刀插到旁边。那一把大刀是刚刚谢婉宣将要死于它的刀。谢婉宣不由转头去看。
穿着朴素却依然显得有些冷清的小个子,在敏捷对付拿刀的人。
这个人就是赤冰影,由于小老虎的恐吓,群众们只是看,不敢上前,甚至一些敏感的人在人喊老虎时已经赶紧跑了。现在有的是官府的执行官,赤冰影恢复了几层内力后,身手比原先敏捷了很多,那些人也只是挨打的份。
谢婉宣看着她,疑惑起来,眼泪虽然流着,而速度明显减缓了许多。
碾晨诩看着赤冰影的身影,又看被赤冰影一脚踢到旁边的刀。那刀已经插入地面好长一段。
“别在那发愣!要讲什么就讲快点!”赤冰影把几个人踢到了一旁,转身而走来。
负责执法的官员冯志瞪大眼睛看眼前的一幕。
小老虎高高跳起,跳到赤冰影的手中。
这是什么情况?
冯志皱着眉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官员拿起桌面上的一副画,对准看赤冰影。
“诩王妃?”
冯志诧异不已。
赤冰影照顾小老虎,也没注意官员的表情。
“……此事,先延缓一下。”碾晨诩凝视他,语气像是商量又并非商量。
围观的群众听到那一声“诩王妃”,这几天又听到京城不少杂语,也猜出了大半。人群里杂杂碎碎声音而起,大多人议论碾晨诩与谢婉宣有多么多么深情,他们的情景有多么多么浪漫。也有不少人议论赤冰影有多么多么大度又多么多么悲惨,面对这样的事情还如此宽宏大量。
赤冰影习惯性对于很多东西自动屏蔽以保耳朵的鲜明,她是完全没有听见他们说的一个字。但是,谢婉宣听到后脸却微微红了一圈。
冯志在那一时空气中的压抑竟不知做何回答。
碾晨诩转身,拉着谢婉宣的衣袖,马上要走。
“慢着!”这时,反应再慢的官员也敏感了起来,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站起来,大吼。碾晨诩停了脚,刚转身时,从拉着衣袖往下一滑变成了拉手,而此刻,谢婉宣又不由白了几分,她的手心也出了几滴汗。碾晨诩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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