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麟福称为老王的人,名叫王大春,是105团的参谋长兼军需处长,张麟福的心腹狗头军师。
王大春脸泛油光,满脸的坑坑洼洼,肌肤上凹凸不平犹如月球表面一般,整脸的痤疮让人看起来直起鸡皮疙瘩。轻轻的捋了捋嘴边的八字胡须,咧嘴道:“再蹦哒的猴子也飞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团座有干爹在背后撑着,在奉天城那是横着走,这些个奸商不都在您手心里攥着。”
这马屁拍的正好,拍在了屁股上,张麟福一脸得瑟道:“老头子眼下是省城的密探司令,嘿嘿……警务处处长那就是个摆设,他管不了的地方咱们管。最近老头子催的厉害,得想办法捞银子,军营中咱们刮的差不多了,再整下去怕闹出什么祸事,这群丘八脾气都臭死了。”
王大春迟疑了一下,随声附和的道:“还是团长考虑的周到,兔子急了还咬人,当兵无非是为了吃粮。”
张麟福又躺了下去,翘起个二郎腿,颇似无奈的说道:“53旅毕竟是老头子的起家部队,在大帅面前可就指着它说话,是老头子嚣张跋扈的政治资本,真要把事情闹大了,咱们在老头子面前吃不了好果子。”
王大春忙回应道:“团座就是深谋远虑,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难怪张旅长这么倚重您。那你看咱们从哪个地方下手?”
张麟福咬了咬牙,杀气腾腾的说道:“就从奉天的烟馆和妓院、赌场、澡堂子下手,这几个地方油水可足的很,咱们刮起来也名正言顺。”
王大春拍马献媚的奉承道:“团座高明,妈个巴子,我定把他们治的服服帖帖的,一群贱骨头。”
张麟福又问王大春,“最近储老虎那边怎么这么安静?咱们都把他的军费给断了,以他那暴脾气居然没有闹的意思,难道这人转性了?”
王大春轻视的笑了笑,讥讽道:“我的团长大人,他的小胳膊小腿哪里斗得过你?他要敢来闹咱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办了他,就算枪毙他八百回,那也是明正典刑,谁叫他目无军纪,藐视长官。到时留他一条狗命,那也是长官仁义,不与他一般计较,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一只秋后的小蚂蚱蹦哒不了几下。”
张麟福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但是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总有事情会发生,并且还是一种不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以往的经验中常常非常正确。
我们身体有时会有莫名其妙的感觉,如蚁爬感,短暂的刺痛感;有时长期在危险的环境生存,自身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有着敏锐的感知;或是在灾祸到来之前有不适的生理反应,如窒息感、乏力等。
科学实验表明,人体除了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等五个基本感觉外,还具有对机体未来的预感,生理学家把这种感觉称为“机体觉”、“机体模糊知觉”,也叫做人体的“第六感觉”。
东方的地平线上,染上了微微霞光,由白到橙红,天地间一片金黄,半边日轮跃出天际,新的一天开始了。
伴随着嘹亮的军号声,训练场上早已人头攒动,才过五分钟,操场上已经排好了整齐的方阵,赵志英精神抖擞的迈步出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报告营长,全营应到战斗人员1600人,实到人数1600人,部队集合完毕,请校阅。”
储世新满意的点点头,立正回敬军礼,环视众人:“精神头不错,我看行!还是那句话,不抛弃不放弃,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明白吗?”
底下顿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声,一个个青筋乍现,声嘶力竭的复述这几句话,就像后世的脑白金广告轰炸一样,现在这几句话都成了全营的口头禅,全营的训练指导思想。
储世新大声说道:“按预订科目继续训练,再接再厉…”
储世新交代赵志英按原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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