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搭卧铺列车回去。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她想拖延回东京的时间。她说若是搭飞机的话,会来不及做好心里准备。搭电车时,她肯定会整晚唠叨个没完。别看她那样,她这个人很爱发牢骚呢。我开始有罪受了。”
“这样啊。”
多田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转身向后,朝正在jiāo谈的和见与庆子喊道:
“明天顺道去立待岬一趟好不好?”
“立待岬?”
“是啊,那里风景很棒。是绝佳美景喔。由我开车。”
“好啊。”
和见和庆子都显得兴致勃勃。
“当然惠弥也一起去。”
惠弥为之一怔。
“你这个人可真怪。”
“我只是希望我们两对伴侣再多玩一天。”
这也可说是他想和庆子再共度一天的告白。
这番话透着哀伤,令人同情。
“没办法,只好奉陪了。”
“这样才对嘛。”
一群不良中年人踩踏苦冰冻雪地,消失在黑暗中。
“好冷。”
惠弥朗声大叫,但没人答话。
“是谁提议来这种地方的!”
然而,他的叫声被呼号的强风及浪潮声掩盖,完全听不见。
不过,只有惠弥一个人在发牢骚,其他三人尽管冷得发抖,但都站在“立待岬”的石碑前朗声嘻笑。
他们头脑有问题啊,都这把年纪了,还像小孩子似的。
望台位于一处高台上,宛如航向大海的大船船头。水平线画出一道和缓的圆弧,感觉仿如风和海一同朝岸边袭来,无比骇人。
四周空无一物。唯有一望无际的汪洋。附近的山峦也因为悬崖陷入灰色的大海中,形成山壁垂直陡峭的景致。
而且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再无其他游客。
海风迎面吹来,让人冷得想掩住脸庞,向后倒退。
在忍受冰冷寒风的过程中,恐惧也随之融解,消失无形。
可恶,我受够这种寒天雪地了。下次我一定要去南方的岛屿。
惠弥对自己立下重誓。
从海岬走回山间小路后,终于可以睁开眼睛开口说话。
“吓,好惨啊。我们为什么在岁末时节来这种地方活受罪啊!”
“哎呀,真的很冷呢。”
多田也一副睁不开眼的模样,猛打喷嚏。
“她们倒是完全不当一回事。玩得那么开心。”
惠弥一脸狐疑地转头望向身后走来的两个女人。
“因为女人的皮下脂肪比较厚。”
“说得也是。”
昨晚,庆子与和见就像姐妹般,相谈甚欢。应该说,她们两人的本质相似,就算有话没有明说,似乎也能明白彼此的心思。
“看她们聊得那么投缘,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也许她们两人今后也会继续往来呢。”
“啊,那我们呢?”
“下次在东京喝一杯如何?”
“要介绍帅哥给我认识喔。”
多田露出苦笑。
惠弥正面望着多田的神情。
“希望下次与你见面时,不会牵扯到工作。你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所以我面对你,都不敢松懈呢。”
多田睁大眼睛。
“不,这次虽然也是为了工作前来,但因为和若的事有关,所以主要是我个人的私事。”
“是这样吗?”
惠弥语带玄机地应道。
多田的表情略显不安。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昨晚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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