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处变不惊。隐隐预感到,只要被他抱在怀里,好好地谈一谈,她就可以忘了一切,谅解一切,继续做那颗被他捧在手掌心里的幸福的棋子。
走吧,回金陵去吧。自从回到平京城,此时此刻,她第一次动了想回金陵的念头。
崔炯明匆匆走过来,对瞿东风道:“崎岛国领事馆调动了自卫队,跟yào店外的示威群众发生大规模冲突。”
瞿东风略微抽了口气,看了眼卿卿,道:“你先回双溪别馆,我今天晚上会回去。”
瞿东风本和崔炯明一道走向门外,但是,他又收住步子,让崔炯明先出去。然后,转过身,走回到卿卿身边。
“卿卿……”他眼皮垂下,紧抿着嘴唇,寻找恰当的话题。顿了好一会之后,他抬起眼,深深看着她,轻声道,“我爱你。”
处了这么久,罗卿卿第一次听到瞿东风说出这三个郑重的字眼。本该心醉,却是一阵心悸。菊花的冷香似乎已凝结在心里,撩起化不开的悲哀。
看着瞿东风再次离开,他的背影让她想到分离。
“风……”她脱口叫住他。
他回过头。
她努力地牵动嘴唇,给了他一个忧伤的微笑:“我也爱你。”
料器行的后院,烧煤的高温圆炉里冒出滚滚浓烟。炉上正烧着几个装有不同颜色料器溶液的石英缸锅。
赵京梅走进后院,咳嗽了两声,对姑姑道:“yào熬好了吗?”
赵音萍掀开yào锅的盖,看了看:“差不多了。”
赵京梅走过来,把yào倒进碗里。
“京梅……”赵音萍停了停,终于忍不住说道,“就算参谋长薄情,这孩子终究是没有罪过的。”
赵京梅暗自苦笑了一下,心道:我肚子里要真有瞿东风的骨ròu,我就算豁出命去,也得把这孩子保全住。想到这里,她鼻子猛地一酸,揉了揉眼睛,道,“这里太炝了,眼睛都睁不开。我进屋去了。”
“有人吗?”外间堂屋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赵音萍迎出去,看到是罗卿卿,便道:“罗小姐,来取点霜葡萄?”
“是。”
赵音萍正朝库房走,忽然听到里间屋哗啦一声,象打碎了什么东西,她急忙跑进去:“京梅,怎么了?”
“手滑了,没拿住碗。”赵京梅从溅撒的yào汤里捻起浸湿了一半的支票。
赵音萍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碎碗片。
赵京梅递上支票,道:“姑姑,还是先把这张支票帮我弄干。这是参谋长给我的,没有了它,我就走不成了。”说罢,赵京梅抬起头,看到罗卿卿站在里外间的隔扇门口,故作惊讶道:“罗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想买株点霜葡萄。”
“哦。姑姑,快去给罗小姐取来吧。”赵京梅支走赵音萍,把罗卿卿让进屋里。
赵音萍擦身而过的时候,罗卿卿掠了眼她手里的支票。又看了眼地上的碎片和yào汁,对赵京梅道:“赵秘书身体不好?”
赵京梅颓然叹了口气:“也不算病。只是……喝了碗堕胎yào。”看了眼罗卿卿脸上的惊愕,她苦笑了下,“罗小姐莫惊怪。象我们这种女秘书,不过就是小老婆的雅号罢了。就算跟人家说你清白,恐怕也没几个人相信呢。”
“你的意思是……”
赵京梅打断罗卿卿:“我的意思罗小姐不必明白。我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就更不便告诉罗小姐。”
赵京梅的神情越是闪烁暧昧,越昭示着某种不言而喻。她继而又补充了一句道,道:“记得上学的时候,我也参加过平京大学女子学生会。整天呐喊什么‘男女平权天赋就’。”说到这里,她惨淡地笑起来,“我跟着参谋长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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