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此战过后,在庆龙军内的名望必定会陡然高升,此刻,有些站在程熨那边的部将,甚至也起了动摇之心。
而程熨等人,则是面色铁青,自从徐焕死后,都督一位一直空闲,原本一位方正许诺三日内收复三关,不过是哗众取宠,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而且看眼前的架势,虞子君有意扶持,加之兵权在手,都督一位,恐再难与方正相争。
想到此处,程熨瞟了眼身旁的文侯,文侯顿时心领神会,颤了颤嘴角,凝声道:“方将军收复了东岸三关,自然可喜可贺,不过张琪身负通敌叛国之罪,又熟知我军部署,恐不能留。”
虞子君垂下双眸,之所以没有将张琪回营一事通告全军,便是想拖延一段时间,如今为了保方正,反而陷张琪于死地,虞子君也不知该如何化解文侯的攻势。
沉思一阵,一旁的韩山朗声替虞子君解围:“文侯,如今大敌在前,局势未明,况且庆龙军中有张琪不少部下,若是此刻处决他,恐扰乱军心,请文侯以大局为重。”
虞子君闻言忽地抬首,注视着韩山,见他神色并无任何异常,虞子君才放下心来,文侯思索一阵,同样默许了韩山的谏言,冷声了句:“既然韩将军也认为此时触觉张琪不妥,那便择日定罪,眼前百川文泽布下的九宫阵,韩将军可有法子破解。”
文侯做了退步,韩山也放宽了信心,望了眼虞子君,他轻轻点头:“但说无妨。”
韩山这才用木旗在桌上摆出一个阵形,细心讲解道:“据我所知,九宫阵是由八卦阵演变而来,破阵的关键,就在于它的阵眼,而这个九宫阵跟八卦阵最明显的不同,便是只有一个阵眼,位于九宫中心位置,一旗落下,八方听命,找出阵眼并不难,可要攻入九宫中心,光凭兵力碾压,怕是徒增人命,况且长旗军加上剩下的庆龙军,也不过十数万兵力,比之敌军,丝毫不占优势。”
众将皆凑耳上前,争论许久,听得其中一人问道:“按关外九宫阵的投入的兵力来看,正四方位每一方有一万士兵,斜四方位每方有八千士兵,若是用庆龙长旗二军托住八方守军,以一支奇旅从斜四方位攻入,捣毁阵眼,是否有机会破阵?”
“嗯,此计可行。”
程熨向说话那人投出赞许的目光,又将视线移向虞子君身后的秦震,恭声道:“听闻二殿下手上就有这样一支奇旅,是否能为我军破阵一用?”
虞子君一直钻研着韩山所摆的阵形,听到程熨提起龙影卫,顿时恼怒不已,他缓缓抬首注视着程熨,凝声道:“百川文泽不是一般人,他既将兵力全压在这座九宫阵上,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本殿猜得不错,这座九宫阵定有第二个阵眼,位于八方之一,若是一击不中,莫说陷入镇中的士兵无法撤出,恐怕连攻阵的两军也会随之溃败。”
话声愈见凛冽,程熨心中生慰,忙避开虞子君的视线,又见虞子君站直身体,平视帐外,一字一句道:“况且我已经亲手送他们如绝境一次,这一次,本殿决不会再将他们葬送死穴。”
虞子君一手背负,双眸透露阵阵寒光,唯有身后的秦震明白他口中所述何事,却不敢多言,文侯见他一口回绝程熨的提议,忍不住讥笑道:“殿下回绝得如此果断,莫非殿下心中已有更好的破阵方法?”
虞子君扫了他一眼,相望众将,朗声叙道:“我军驻守白山,方能据险可守,粮草充足,而九宫阵投入大量兵力,粮草定是通过水运的方式运至关外,只要断其粮草,百川文泽的九宫阵将不攻自破,届时,他的战堂不过龙游浅滩,虎丘牢笼,又何惧之有?”
一番高谈阔论下来,帐内将士纷纷点头赞许,兵马未至,粮草先行,本是行军打仗最简单的道理,此刻越是紧急关头,越是没人想的起来,经过虞子君这么一提点,众将才恍然大悟,如此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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