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虞子君的目光,皆倾佩不已。
虞子君思索一阵,沉声令道:“韩山,清河,南河上游一共有十几座水寨,清河水寨已被方正拿下,敌军的粮草大营定在南河上游,令你三日之内,查清敌军粮草大营所在,不得有误。”
韩山抱拳回话:“末将,领命。”
说完,手握剑柄,阔步走出账外,文侯望着远去的韩山,脸色yīn沉,故意出言挖苦:“眼前良策战机皆有,殿下却执意拖延,看来殿下倒是一点都没有辜负陛下的信任。”
虞子君身形笔直,朗声回道:“莫说父皇从未信任过我,就算是愧对了父皇的信任,那又当如何?”
说完又慢步绕至文侯身后,冷声了句:“莫非你文侯的命是命,本殿属下的命就不是人命了?”
文侯微微侧身,嘴角颤抖不止,却被虞子君哽得无话可说,长袖一挥,沉斥了声,便怒气冲冲的走出账外,一直沉默不语的文烨见状向虞子君作了个揖,也快步跟了上去。
待文家父子走后,秦震才轻叹道:“主上,这次文侯恐怕被气得不轻啊!”
“无需管他,帝都向来豢养私懦之士,只在乎自己的利益,如何会顾忌他人想法。”
这番争吵本就是因秦震等人而起,虞子君这般袒护,自然无可厚非。
文烨出帐以后,直直跟文侯到了住处,他掀开帐帘,才见文侯背向着他,不知所想的立在角落一处,他的背影,看上去沾染了几分yīn暗。
“父侯。”
文烨在帐外轻呼了声,文侯闻声,摆手道:“进来吧!”
文烨走进营帐,略显担忧的问道:“父侯,二殿下的话,是否太重了些。”
☆、抵达白山
文侯深吸口气道:“烨儿,你可知道父侯这些年为何不辅助太子,却不阻止你去辅佐他?”
文烨颔首:“父侯是怕万一太子那边出了意外,文国公府会一落千丈?”
文侯徐徐点头:“没错,虽有皇长姐护着他,可皇上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如今二殿下欺人太甚,根本未将我这个侯爷放在眼里,若是将来有朝一日被他得势,父侯这些年的努力,恐怕都要白费了。”
“那父侯的意思是?”文烨似乎听明白了什么,抬首注视着文侯的背影。
“我要你全力辅佐太子,登上皇位,重振我文国公府的雄风。”
一字一句,顿挫有力,丝毫不像是平日里文侯和气的做派,文烨听了欣喜不已,急忙附声道:“有父侯相助,孩儿相信,那一天一定不会太久。”
隔了几秒,他又止住喜意,问文侯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等一个机会。”
文侯转过身来,注视着文烨,眼角,比之前多了一股狡黠之意:“这些天来,我从未向他献过一计,只要借助此次大战,让二殿下再也回不去,届时,太子将再无后顾之忧,而有了此等战功,我文家何愁不能重振雄风。”
话虽如此,可文烨听了,心里始终有些疑虑,忍不住想确认一番:“父侯,二殿下可是皇上亲子,若是此行出了什么事,恐会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来,不如……”
“你懂什么?”
文烨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文侯一声喝断,他深邃的眸子里装满厉色,摊开双手,咬牙切齿道:“成大事者,往往不拘小节,况且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文侯神色狰狞,连文烨此刻也觉得有几分陌生,碍于身份尊卑,文烨也不好多言,毕竟文侯能有此转变,站在太子这边,已超出文烨意料之外,他也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白山关外,两军对垒,一轮朝阳升起,时至夕阳落下,山峡两侧的古松之上,孤鹜来去如飞,虞子君独自站立城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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