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道修长空旷的背影,慢步退去。
眼见风灵踌躇着步子消失在视线里,秦震终于忍不住急声问道:“主上,为何会放走她,她是风堂堂主。”
虞子君眉间浮现阵阵深意,沉思片刻,轻呼口气道:“除掉她对于我们来说,并无多大的用处,还有些消息,需要她向百川文泽传达。”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秦震心里一震,也不再多言,伫立在他身后,远远望去,两人如同悬崖中的一抹星点,快要被暗黑的夜给吞噬,又像要将山底的幽深给打破,一举冲上云霄。
山峡之上,那棵古松被寒气笼罩,层层松叶之下,百川文泽双手背负,依旧立于悬崖边缘,一裘紫褐长袍,使他的背影看上去极为深沉。
风吹落叶声响,百川文泽侧了侧身,仿佛是在对空气说话:
“你故意放他走?”
隔了几秒,从古松后现出一道倩影,正是风灵,她言语中透露出一股不甘:“她叫瑾,很厉害,第二次了,我依旧不是她的对手。”
百川文泽辗步至她身前,低首细细的注视着她,绝美容颜,清明如月:“无妨,他肯放你回来,已是不易。”
风灵沉默不语,墨黑的轻纱,束缚着她精致玲珑的身材,百川文泽久久相望,不忍抬手往她一侧脸颊伸去,风灵微微闪躲,他又忽地缩回手掌,神色落寞的低下头去。
风灵双眸含水,时不时的扫他一眼,似有话想说,却始终未能开口,百川文泽意领神会,轻咳两声,问道:
“之前安排你做的事情,可有做到。”
话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风灵语气失落的回道:“他的身边,除了瑾,还有一位男子,防卫滴水不漏,所以我未能近身。”
百川文泽忽地转身相望,神色惋惜不已,风灵与之对视,眸中阵阵精光闪过:“不过即便如此,还是让我找到一丝破绽。”
☆、难分难舍
望着面前这个精明的女子,百川文泽嘴角微微上扬,仰首笑道:“那便好,今日算他走运,下一次,定让他丧命我手!”
yīn冷的笑声,令风灵心中打了个寒颤,他聪明绝世,天资不凡,曾经潇洒的行走在天地之间,却因为她的一句气话,硬生生背上滔天仇恨,而且还是替他最恨的人报仇,变成如今这副城府极深的模样,风灵懊悔不已。
即便明白他是打着为兄报仇的幌子,挥兵进犯青州,如今也是没有退路,今日一战,战堂虽有所损失,却未动其根本,况且沙场征战,变数颇多,决战之日,胜负难料。
时至深夜,白山大营,除了来回巡逻的卫队,整个营地篝火稀落,寂静非常,虞子君率先返回帐内,于桌前凝眉深思,细细梳理今日这一战,其中的纰漏。
秦震则在帐内来回踱步,整理书籍,与一些琐物,虞子君瞟了眼横在另一侧的冷锋,剑鞘之下,阵阵低鸣,除了秦震与瑾,这把剑,陪他度过了几千个漫长的日夜。
正逢秦震伸手握剑,虞子君抬手制止:“这把剑许久未曾嗜血,过几日还有一场大战,就不必擦拭了,你先出去吧!”
“是,主上。”
秦震缩回手掌,神色异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帐外走去,刚掀起帐帘,他忽地顿住了脚步,望着面前来人,惊道:“沐姑娘?”
虞子君闻声忽地放下手中竹简,起身朝帐外走去,唤退秦震,沐夕神情依旧略显悲伤,不过有明显的好转,至少注视着虞子君的眸子里,少了许多冷漠。
两人默然相视,他清楚的记得,建康城里短暂欢快的时光,记得那日陈皇下旨,与沐家结亲时的欣喜,皇宫深院,剑舞成双,望月楼上,伊人翘楚,也记得收到慕云欢书信时,得知她明白一切真相后的不知所措,一字缘浅,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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