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的每个角落,多了数十道鬼魅般的人影,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风灵手下的杀手。
随着这些魅影四处穿梭,隐藏在战堂兵马中的风堂杀手,逐渐殒命在一道道寒光之下,他们无人识得那斗笠之下隐藏着的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只知道那为首之人,如风灵一样,是一名女子,随后,便将这道记忆永远的埋藏在黄土之下。
一时间,战堂兵马源源不绝,风堂却损失惨重,风灵面无表情,见证死亡对她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而战魄则从部将手中接过长弓,yù和上次一样,猎杀那些穿梭在战场中央的道道魅影。
百川文泽侧身凝视他一眼,战魄心虚不已,顿时放松了弓弦,将长弓垂下,心怀忐忑的注视着战局变幻,百川文泽嘴角微扬,透过层层兵马,望向立于河畔的虞子君,戏谑般的自语道:“虞子君,既然你执意要将这个有隙玩下去,那我们便不死不休。”
狂风不止,点滴细雨,落下云层,打在沙砾之上,长旗军士兵的血液,被雨水融化,缓缓淌入清河,一杆军旗倒下,又有一名士兵上前扶起,东岛兵士如同蝼蚁,斩不尽杀不绝,一轮退下,一轮接替,不知疲倦。
韩浪意气风发,一身白袍,被染成血红,手中银qiāng狂挥乱舞,再无招式可言,三步之内,残肢断臂,士兵尸骨,堆积成山,打退了战堂一轮又一轮的攻势,长qiāng一横,如同一尊地狱杀神,令许多东岛士兵望而却步。
秦震赤阳同样感觉力不从心,这一战,甚至比那日闯阵,还要艰难许多,雨势愈见加大,将士眼前一片模糊,被雨水冲刷的战场,依旧一片狼藉,腥红的血水,顺着石缝,流泻数十米,惨烈的打斗声也逐渐稀落,放眼望去,长旗军最后一杆军旗轰然倒在血泊之中,除了韩浪与一些伤兵残将,几千长旗军精锐,全部命丧清河河畔,何其壮烈。
战堂伤亡同样惨重,却未伤及根本,河对面的呼喊声依旧在继续,被雨声掩盖住了不少,秦震与赤阳率领着剩下的龙影卫与赤狼卫慢步退回虞子君身旁,韩浪似乎听到有人叫唤,从一名士兵胸前拔出银qiāng,不慌不忙的往虞子君面前走去,身后一个巨大的包围圈离他只有咫尺之距,却始终没人率先出击。
“二哥!今夜这一仗真是尽兴,比上次还要爽快得多。”
身后的包围圈正在缓慢缩小,虞子君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几声:“阿浪,二哥恐怕这次没办法带你回帝都了。”
韩浪扛起银qiāng,嘴角一咧:“我知道,是为了二嫂,放心吧,就算没有二哥带路,我也会去帝都找你的。”
沐夕望了他一眼,这一次,她没有斥责韩浪,可对上沐夕明亮的瞳孔,韩浪还是猛的低头闪躲,上次那一声,韩浪此刻记忆犹新。
虞子君见状勉强扬起嘴角,扫视身边将士一周,生还之人,基本上都是龙影卫与赤狼卫,毕竟这两支队伍都是从死亡边缘爬回来的,瑾也不再掩藏行踪,往日来去无影的她,此刻仿佛动一下都觉得艰难,她全身上下,有数十道伤口,淌着深黑的血液,虽不足以致命,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她艰难的抬起双手,一字一句道:“主上,瑾,不辱使命。”
这一刻,虞子君神色依旧冰冷,沁凉的雨水,缓缓淌下额间滴落在沐夕肩上,湿了她的披风,却温暖了她的心。
“莫非真是天要亡我?”
虞子君缓缓抬眸,心中暗叹,颗颗豆大的雨珠,击打在原本寂静的清河水面,dàng起阵阵涟漪,此刻战堂兵马缓缓让出一条道路,百川文泽策马上前,风灵撑伞在一旁,为之遮挡风雨。
“虞子君,你输了。”
竹伞之下,百川文泽收敛起之前的狂傲,神色略带惋惜,本是他最好的对手,也正是让他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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