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了。。。”
长乐闻言心中一痛,蓦然想起嫁给林涵的第一年,回宫陪父亲看戏,讲一女子看着自己新婚三月的丈夫娶妾,痛不yù生,那凄凄切切的台词真是听的长乐头疼,当时她还想,除了杨琰,再不会有人让她这样伤心,何况林涵。
谁知道竟然有今日。
只愿未曾醒来,未曾下楼,未曾发现这一切。
可今日没有发现,明日呢,到底躲不过一场难堪罢了。
她想想,竟然绽开了一抹笑容,抬头对林涵说,声音轻柔的,仿佛在做一个梦:“既然如此,过往我不追究,从今日起,你们不再纠缠,可好?”
林涵皱眉,木樨猛然抬头道:“公主,公主我是真的喜欢大人的,求公主成全!”
长乐一愣,不可思议道:“你还想和本宫同侍一夫?”
也对,她早已不是大兆的长乐公主。
木樨不再说话,只看着林涵,林涵咳嗽了下,道:“若是公主反对。。。”
如今,也不会是林涵的唯一。
长乐闻言一挥袖,笑道:“不,我同意,合该这么多年,我欠了你林涵,而你林涵却负了木樨是吗?”
长乐直勾勾的看着林涵,若你说个不字,我便原谅你,过往一切已经没有办法追回,以后我会陪着你。。。长乐的心中有一个人尚在祈求,另一人却冷静旁观,仿佛一颗心分裂成两半。
林涵终究没有说话,长乐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
林涵皱眉,说道:“长乐,你竟没有别的想说?”
“我还能说什么?”长乐摇头:“我什么都不能说了,我已经不会说话了,林涵。”
我不会说话了。
他们相携走后,长乐靠在榻上,看着天渐渐亮了起来。
木樨进林涵门进的十分潦草,在侧边收拾了个院子让她住进去便算是过了门了,新提上来的侍女不如木樨能干,总管在木樨进门第二天来跟她请示木樨院子里的用度时,长乐笑着,生生将那些用度减少了三分之二。
她是大兆的公主啊,如何沦落至这样的境地,要靠这样下作的手段,去对付自己丈夫的小妾,她曾是自己的侍女,按理说,她该待她好的。
可她又止不住的恨,恨的每晚睡不好觉,直到林涵携着哭哭啼啼的木樨上门来,那是从那夜之后,长乐久违的,见到林涵。
见他来,她松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却不知道自己在听到他来的一瞬间,眼睛都亮了,她其实很想说,她真的很想他。
可林涵是来为木樨出头的,是来为另一个女人出头的。
长乐yīn阳怪气,她怎能不这样,她以为他爱她便是一个人一生一世,可是原来不是这样。
林涵大怒,因为她不尊重他的权威,便是他再爱她,也该得到尊重。
毕竟,长乐不是公主很久了,而他,是新朝宰相。
那一年的冬至,林涵府中大祭,长乐被林涵勒令待在自己的绣楼中,不能参加。
即便是在这样的乱世,林府中的祭典依旧办的隆重。
林府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被封住的公主府原来的大门竟然被人挖开了一个洞。
而楚都的城下,有两匹马,载着穿着斗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双手细嫩,轻轻将兜帽放下,竟然是原本该在绣楼中反省的长乐,她看了一眼在黑暗中挺立的高大压抑的城门,静静的,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城门。
半晌,她才转头对身边另一个人道:“楚云,我们走吧。”
楚云,昔日长乐府中的男宠,因长得极似杨琰而得宠的男宠,因为不再像杨琰而失宠的男宠,最后还是没有骗过长乐的眼睛。
终于长乐抖开马鞭,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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