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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à开一条路到达对岸的平原,被击垮的中国军队就象铁砧上冒出的火星一样溃散开来。首先我们听说扬子江边的沙市陷落了,然后又听说还没有陷落。中国人除了希望以外,已经没有什么可依靠的,因此承认新的领土的丢失确实不太容易。每个春季和秋季,日本人都离开他们强大的防线,试图消灭中国军队的主力,但是之前他们从来没有闯过汉水。然后,我们想宜昌周围的高山可以挡住他们,但是很快他们的飞机开始为军队和坦克zhà开了一条血路。宜昌受到了轰zhà。

    尽管官方的声明说日本人被击退了,但是宜昌以上的河流里都塞满了满载撤离人员和伤员的船只;而山上的每条路上都是逃难者长长的队伍。

    在宜昌于6月11日陷落前不久,我乘一艘船离开了宜昌。不久,我碰到了一位从沙市撤退回来的红十字医生,带着他的下属和设备。他说,在中部防线的150座军队医院中,现在只能找到五座。“伤员的情况怎么样?”我问。他一言不答,而我也就知道了答案。

    日本人直接从王赞绪将军所带领的29路军的防线突破,他说。那支军队现在仍然在向四川撤退,而王将军已经被他的上级给qiāng毙了。我回忆起在一月份时,衣冠楚楚的王赞绪将军曾经夸口说要把日本人赶回汉口。而在5月,在日本人的攻势开始之前,他还补充说他将要消灭敌后的旋风纵队。

    在我从宜昌出发,穿过水流湍急的扬子江峡谷往上游走的一路上,总是不停地碰到空袭警报。冬季和早春期间覆盖在河流上的大雾已经开始散去,日本人开始他们年度的闪电攻击。一路上所有的城镇和村庄都已经遭到轰zhà,我们船上喷涂的英国国旗显然是不能保护我们了。船上下层的甲板上堆满了伤员,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当我们的船靠近重庆码头时,一位中国官员和我开始与一个维护《慕尼黑条约》和张伯lún的年轻英国人争吵起来。这位对于远东一无所知的英国人宣称:“我们的老人们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我们突然停止了,被一个沉闷的呼啸声吓住了。这是人们正在重庆的悬崖峭壁上开凿新的防空洞的bào破声。重庆到处都是这样的防空洞,有些还装有通风和照明系统,能够容纳几千人。当空袭开始时,整座城市象死一样沉寂,除了少数士兵随时准备shè杀那些给敌机发送信号的特务以外,街上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当敌机晚上来时,我们总是能听到士兵们喝止点火的声音。甚至是在敌机飞走以后,中国飞机在城市上空低低地盘旋着,朝着那些在“解除警报”信号发出之前亮起来的灯光开火。每天,我们都看到河上有泡得发胀的死尸缓慢地漂向下游;有时撞上了船只,船夫用长长的、带钩的竹竿把那些尸体推开。

    日本人的飞机会以三到四架的编队飞过来,每次大约出动三十到五十架轰zhà机。有时我们会站在南岸,享受着一种虚幻的安全感,看着北边城市被轰zhà的场景。当我刚到时,有多达二十四架中国飞机飞起迎战那些轰zhà机,但是随着日子的逝去,起飞迎战的飞机越来越少。一次,我看到一架单独的中国战斗机跟在一群日本轰zhà机群的后面,飞越了河的上空。在此时,我渴望着自己有写诗的能力,来写一首壮烈的诗献给那架无畏的小小战斗机。

    有时燃烧弹会落入扬子江,放出白色的烟,使我们看不到北边的城市。我们会听到外面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当“解除警报”的信号一发出,人们就会涌出他们的地下避难所,试图拯救着这座城市。当火被扑灭以后,整座城市就会回dàng着敲锤的声音,看到人们正在重建他们的家或商店。

    但是重庆的生活还在继续。工业合作社举办了一个全国xìng的展览,来展示来自全国各个地方的家庭作坊的产品。我在北岸城区的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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