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静好,小心点儿,别打碎了。”静好立刻蹲下来手紧紧地抓住篮子,生怕有一点儿闪失。嫣然把小姑娘搂在怀里,鼻子一阵酸楚,眼泪很想落下来。
武思远欣喜不已地从场里赶回家。一家人围在小桌前吃晚饭。武嫣然问哥哥:“哥,你还想干这个场子吗?”武思远点点头说:“是啊,以前经验不足,现在熟悉了。再干别的,还要从头摸索。”“你好好干吧,有我支持你呢,别怕!”嫣然接着问:“哥,你考虑再婚的事了吗?你得再成家呀!”哥哥微笑着说:“嫣然,这次我不想像上次那样草草了事。我也想找一个中意的人。不求多好多富,只求以后岁月静好。对吗?静好!”孩子偎依进他怀里,甜甜地叫一声:“爸爸。”武思远心酸地搂住女儿,眼睛里泛起泪光。郑绪方难过地垂下头。嫣然酸楚地说:“哥,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们过好过富。”武思远感激地说:“嫣然,难为你了。”小姑娘人来疯似的“咯咯咯……”笑个不停。一会儿趴在武思远的背上,亲亲他说:“爸爸,背背我。”“吃饭呢。乖乖地吃了饭,爸爸背你去赶集。”“真的吗?咯咯咯……爸爸说话要算话。”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一会儿挤进奶奶的怀抱,用勺子舀食物喂给郑绪方,“奶奶,你尝尝鹅蛋可好吃了!”“静好吃。静好还长高呢。”“奶奶,你吃吗!”静好撒娇地说。郑绪方幸福地吃下一勺鹅蛋;“姑姑!”大眼睛盯着嫣然,尝试着靠近她。终于大胆地靠在姑姑的身上。“姑姑,你去哪儿了?爸爸和奶奶总是想你。我也想你!”嫣然揽住孩子,“我去好远的地方上班,没有太多的时间回家。想姑姑就给姑姑打电话好吗?”“嗯”静好使劲地点点头。气氛也在小姑娘的笑声中喜庆起来。
夜深了,武思远要回场子守夜,娘仨送他到大门口。武思远停下来欲言又止,然后忧虑地说:“嫣然,你和剑波总是这样两地分居,也不太好呀。你该回家了。长时间这样,剑波会不高兴的。”嫣然沉默不语。哥哥大踏步地走远,留下让人心酸的背影。自己离开的背影,赵剑波会是什么样的心情?郑绪方担忧地看看女儿,又望望走远的儿子,无奈地牵着小孙女回屋。
第二天下午,武嫣然站在大门口回头望望苦难的家,坚定决心,必须坚持工作把这个家撑起来。坐上公交车,同站在路边的老母亲,手里牵着的小侄女挥手告别。母亲长年在地里劳作,还要日夜操心小孙女,更加苍老。瘦弱的身体佝偻着,肥大的衣服让她更显憔悴,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小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留恋着启动的公交车,喊道:“姑姑!你什么时候再回来?早点儿回来,好吗?”“静好!我会尽早回来的。”一老一少怎忍再看,武嫣然难过地趴在车窗上。娘俩一直向嫣然不停地挥手。早已看不见汽车,久久地立在那里舍不得离去。
赵剑波正在办公,有人敲门,随口应了一声:“请进。”门一开,张欣进来。他的脸色稍稍变了变,极力掩饰着不悦说:“哦,张欣啊,有什么事吗?”张欣走到沙发前慢悠悠地坐下抬眼紧盯着赵剑波道:“剑波,这些年你过得幸福吗?快乐吗?”“怎么这么问?我过得很好。”赵剑波不安地说。张欣满心疑惑地观察他落寞的眼神问:“那个武嫣然先上学,又跑那么远的地方去工作。长时间的两地分居会好吗?”翘起二郎腿,倚在沙发里,斜眼瞟瞟他。赵剑波不悦地说:“我认为好就好。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发狠地捏紧手中的笔,控制住烦躁的情绪。张欣嘲笑道:“你这只‘脚’,我看是不合适也不愿意承认罢了。”赵剑波想大声斥责她,又忍耐地改变了声调说:“张欣,你不要伶牙俐齿的。再找一个适合你的,好好地过日子吧。”张欣肆无忌惮地继续说:“剑波,那个武嫣然长期在外面什么样子,你知道吗?她能耐得住寂寞吗?”赵剑波惶恐不安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把笔丢在桌子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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