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半个时辰。独孤伽罗不禁皱眉:“如此一来,你若理政太晚,要回甘露殿歇息,岂不是辛苦?”
杨坚叹道:“千秋殿处在后宫和前殿的交界处,也只有这里,方便朝臣议事!”
独孤伽罗点头,见千秋殿分为外殿和内殿,外殿是奴仆听从召唤的地方,倒也大小得宜。而内殿一张宽大的龙案两侧,只有几重龛,看起来却极为空旷。
独孤伽罗心中微动,含笑道:“往日在文昌殿,皇上就抱怨地方大,显得冷清,如今这千秋殿岂不是更为宽大?”
杨坚无奈点头,苦笑道:“是杨素等人说什么皇家的体面,修成这副模样!”
独孤伽罗抿唇笑道:“大也有大的好处!”慢慢走到龙案前,仔细打量整座内殿,随后向保桂道,“你去传唤匠人,将这内殿隔开,前头仍然是皇上的御房,后殿摆上床榻!”又详细说摆设的格局。
保桂听完,立刻应命而去。杨坚上前拥她入怀,苦着脸道:“怎么,皇后要将朕扫地出门,独占甘露殿?”
独孤伽罗被他逗笑,轻叹一声,偎进他怀里,柔声道:“如此一来,这殿里不会太过空旷,若你处置朝政累了,也好暂时歇息,不必总来回奔波,岂不是一举数得!”
杨坚听她处处为自己打算周到,心中情动,俯首在她额间一吻:“朕的伽罗,永远会给朕惊喜!”双唇下移,就想向她唇上吻去,被她在胸前一推,他才想起还有大批奴仆在侧,只能轻叹一声,就此作罢。
大隋迁都之喜,属国梁国国君萧琮特意携妹妹萧樯公主入朝前来恭贺。
御前设宴,满朝文臣与太子杨勇、晋王杨广一同相陪。独孤伽罗见萧樯生得姿容绝艳,正是女儿家的好时候,慨叹一回年华流逝,向萧樯道:“本宫像公主这个年纪,正家逢大难,朝不保夕,还是公主有福。往常就曾听说,公主才名,名满天下呢!”
萧樯连忙摆手道:“旁人称赞,萧樯也就厚颜拜领,皇后称赞,臣女万不敢当!谁不知道,这天下女子,无人能出皇后之右!”
这话虽说是奉承之言,可是她举止端庄,言语爽利,丝毫不显阿谀。独孤伽罗对她好感大增,不禁问道:“不知公主可曾择选佳婿?”
萧樯脸色微红,垂头不语。对面席上的晋王杨广眉目微动,向独孤伽罗深望一眼,又转头去望萧樯,眼底已是一片了然。
萧琮见萧樯不语,含笑代她答道:“回皇后,臣这个妹妹自幼娇宠,怕没有哪家公子受得了她!”
这也就是说,她还没有许配人家!
独孤伽罗大喜,看杨勇一眼,几乎就要出言提亲,可是见大殿上有众臣在座,又生生忍住,只是含笑又客气几句。
等到宴散,独孤伽罗向杨坚道:“那萧樯公主知达理,出身尊荣,若能为我大隋太子妃,再好不过!”
杨坚沉吟片刻,点头道:“还要问过梁君的意思!”萧琮来朝,是杨素伴杨广率兵相迎,与萧琮已算熟识,夫妻二人经过仔细斟酌,就将杨素唤来,命他前去探问萧琮口风。
隔半日,杨素回禀:“梁君言道,萧樯公主之所以不曾选下驸马,是因为她曾立誓,必要一个情投意合、专情一意之人为夫,否则宁可不嫁!”
杨坚愕然,转身向独孤伽罗望去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位萧樯公主,倒是与当年的独孤伽罗如出一辙!
独孤伽罗闻言,反倒更喜欢她几分,点头道:“那就命勇儿多去驿馆走走,大兴城新建,有许多好的景致,伴公主四处逛逛也好!”
杨素明白她的心意,含笑领命退了出去。
独孤伽罗一心盼望太子杨勇能赢得萧樯之心,哪知道一个月后,晋王杨广却进宫请旨,求娶萧樯。
独孤伽罗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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