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余问道:“广儿,那萧樯贵为一国公主,你虽有意,却还要问过她!”
杨广掀袍跪倒,向上行礼:“儿臣钦慕公主,若公主不允,儿臣岂会相强?梁君入朝,儿臣与公主从相识到相知,如今已相互有情,故此才斗胆请父皇、母后恩允!”
独孤伽罗和杨坚相顾愕然,命人将杨素唤来一问,才知道这一个月来,杨勇只在最初几日敷衍了事,倒是杨广日日出入驿馆,带着萧樯游览大兴城内外,再问梁君萧琮,果然萧樯也已请命,此生非杨广不嫁!
看来,这是天意!
独孤伽罗暗叹,但想以萧樯才貌,能嫁入大隋皇室为媳,终究是件好事,当即欣然应允。
次子亲事已定,只是长子杨勇还不曾大婚,长幼有序,岂能让弟弟越到哥哥的前头?独孤伽罗与杨坚商议之后,下旨在朝臣千金中替杨勇选择太子妃。
杨勇得到消息,急急来求独孤伽罗,恳切道:“母后,儿臣愿立云氏为太子妃,再不求他人!”云氏名唤云若霞,是杨勇自民间结识,带回宫来的。
他不提云氏还好,一提云氏,独孤伽罗就忍不住怒从心起,指向他道:“勇儿,你是堂堂太子,太子妃虽不必非得出自名门,可是总要举止有度、贤淑温良。你瞧瞧那个云氏,庸俗不堪、贪图权势、不明事理,日后如何能够母仪天下?”
杨勇跪求道:“母后,云氏出身卑微,本就不比世家千金,可是立妃之后,有母后督导,自会有所进益,还请母后成全!”
独孤伽罗冷笑:“若只是举止粗俗倒也罢了,假以时日,总能学得会!只是她的品性可是从她娘胎里带来的,任凭母后如何,也无法令她脱胎换骨!”见杨勇还要说,将脸一沉,冷声道,“你若执迷不悟,我立刻以勾诱太子之罪,将那云氏逐出宫去!”
杨勇见她发怒,再不敢相求,无奈只得应命,退出殿去。
数日之后,独孤伽罗和杨坚经细细甄选,见安州总管元孝矩之女元珍性情温柔,举止端庄,应答间才情毕露,心中颇为满意,即刻传旨,立为太子妃。杨勇心里虽说一万个不肯,可迫于杨坚和独孤伽罗的威严,只得领旨。
哪知道杨勇大婚之后不久,东宫竟然来报,说太子妃元珍前段日子偶感风寒,哪知道这病一日重过一日,竟然一病不起。
独孤伽罗暗惊,立刻前去探望,见只是数月间,元珍已瘦得脱形,不禁心疼,握住她的手连声劝慰。元珍本是出自名门,满腹的酸苦却无法向她说起,只能将心里的委屈压下,反而劝解她。
独孤伽罗见她虽然气色不好,但精神尚可,稍稍放心,又怕说话太久让她伤神,略坐片刻,也就出去了。
哪知道她出门没有走出多远,就见杨勇匆匆而来,见到她迎头跪下,大声道:“母后,云氏已怀有儿臣的骨肉,儿臣请旨,准儿臣纳云氏为妾!”
独孤伽罗一怔,瞬间大怒,指他道:“如此伤风败俗的行径,你竟然说得出口!”此时她才明白,必然是杨勇大婚之后宠幸云氏,而云氏竟然以未嫁之身有孕,太子妃元珍气愤之下才会一病不起。
杨勇见她动怒,连连磕头:“母后,儿臣自知母后不喜欢云氏,可是她肚子里毕竟有儿臣的骨肉,请母后开恩!”
独孤伽罗气得直抖,摇头道:“太子妃病体沉重,本宫来东宫这些时辰,不见你问过一声,如今为了一个丧德的女子,你竟然露出这副嘴脸!”恨恨咬牙,冷声道,“她自以为母凭子贵,想借这孩子挤进东宫的大门!勇儿,本宫今日告诉你,任凭她如何,本宫断断不会许她嫁入我大隋皇室,你死了这条心!”说完,再不理杨勇苦苦哀求,转身就走。
独孤伽罗在东宫花园里的一番斥责,不知如何从后宫传出宫去,传入朝中,言之凿凿:“皇后不仅不许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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