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入手,使的不是本门武功。”
玄寂道:“是哪一门一派的功夫,你能瞧得出来吗?”见止湛脸上一片茫然,无法答复,又问:“是长拳呢,还是短打?擒拿手?还是地堂、通臂?”
止湛道:“他……他的功夫阴毒得紧,弟子几次都是莫或其妙的了他道儿。”
玄寂、玄难等几位行辈最高的老僧和方丈互视一眼,均想,今日寺中来了身手极高的对手,玩弄玄虚,叫人如堕五里雾中,为今之计,只要一面加紧搜寻,一面镇定从事,见怪不怪,否则寺中惊扰起来,只怕祸害愈加难以拾掇。
玄慈双手合什,说道:“菩提院中所藏经书,乃本寺前辈高僧所著阐扬佛法、渡化世人的大乘经论,假使佛门弟子得了去,念诵研究,自然颇有神益。但如世俗之人得去,不加尊重,实是罪恶不小。各位师弟师侄,自行回归本院安息,有职司者照常奉行。”
群僧遵嘱散去,只止湛、止渊等,还是对着止清唠叨不休。玄寂向他们瞪了一眼,止湛等吃了一惊,不敢再说什么,和止清并肩而出。
群僧退去,殿上只留下玄慈、玄难、玄寂三僧,坐在佛像前蒲团之上。玄慈忽然说道:阿弥陀佛,罪恶罪恶!这八字一出口,三僧忽地飞身而起,转到了佛像身后,从三个不同方位齐向发同峰出掌拍来。
盖伦没料到这三僧竟已在铜镜之中,见了本人脚印,更想不到这三个老僧老态龙钟,说打便打,出掌如此迅捷威猛。一瞬间间,已觉呼吸不畅,胸口吻闭,少林寺三高僧合击,确是非同小可。百忙中分辨掌力来路,只觉上下左右及身后五个方位,已全被三僧的掌力封住,假使硬闯,非使硬功不可,不是击伤对方,便是本人受伤。一时不及细想,双掌运力向身前推出,喀喇喇声音大响,身前佛像被他连座推倒。盖伦随手提起止清,纵身而前,只觉背心上掌风凌厉,掌力未到,风势已及。
盖伦不愿与少林高僧对掌斗力,右手抓起身前那座装有铜镜的屏风,回臂转腕,将屏风如盾牌般挡在身后,只听得当的一声大响,玄难一掌打在铜镜之上,只震得盖伦右臂隐隐酸麻,镜周屏风碎成数块。
盖伦借着玄难这一掌之力,向前纵出丈余,忽听得身后有人深深吸了口吻,声音大不寻常。盖伦立知有一位少林高僧要使“劈空神拳”这一类的武功,本人固然不惧,却也不欲和他以功力相拚,当即又将铜镜挡到身后,内力也贯到了右臂之上。
便在此时,只觉得对方的掌风斜斜而来,方位殊为怪异。盖伦一愕,立刻醒觉,那老僧的掌力不是击向他背心,却是对准了止清的后心。
盖伦和止清素昧平生,顽固无救他之意,但既将他提在手中,自但是然起了照顾的念头,一推铜镜,已护住了止清,只听得拍的一声闷响,铜镜声音哑了,原来这镜子已被玄难先前的掌力打裂,这时再遭到玄慈方丈的劈空掌,便声若破锣。
盖伦回镜挡架之时,已提着止清跃向屋顶,只觉他身子甚轻,和他魁梧的身体真实颇不相称,但那破锣似的声音一响,本人居然在屋檐上立足不稳,膝间一软,又摔了下来。
他自行走江湖以来,历来没遇到过如此凶猛的对手,不由得吃了一惊,一转身,便如渊渟岳峙般站在当地,气度沉雄,浑不以身受强敌围攻为意。
玄慈说道:“阿弥陀佛,发施主,你到少林寺来杀人之余,又再损毁佛像。”
玄寂喝道:“吃我一掌!”双掌自外向里转了个圆圈,缓缓向盖伦推了过来。他掌力未到,盖伦已感胸口呼吸不畅,须臾之间,玄寂的掌力如怒潮般汹涌而至。
盖伦抛去铜镜,右掌还了一招‘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两股掌力相交,嗤嗤有声,玄寂和盖伦均退了三步。盖伦一瞬间只感全身乏力,脱手放下止清,但一提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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