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便又肉体充分,不等玄寂第二掌再出,叫道:“失陪了!”提起止清,飞身上屋而去。
玄难、玄寂二僧同时“咦”的一声,骇异无比。
玄寂适才所出那一掌,实是一生功力之所聚,叫作“一拍两散”,所谓“两散”,是指拍在石上,石屑四“散”、拍在人身,魂飞魄“散”。这路掌法就只这么一招,只因掌力太过雄壮,临敌时用不着使第二招,敌人便已毙命,而这一掌以如此翻江倒海般的内力为根基,要想变招换式,亦非人力之所能。不料盖伦接了这一招,非便不当场倒毙,竟然在极短的时间之中便即回力,携人上屋而走。
玄难叹道:“此人武功,当真了得!”玄寂道:“须当及早除去,免成无量大患。”玄难连连点头。玄慈方丈却遥望盖伦去路的天边,怔怔出神。
少室山中的道路盖伦极是熟习,窜向山后,尽拣峻峭的窄路行走,奔出数里,耳听得并无少林僧众追来,心下稍定,将止清放下地来,喝道:“你本人走吧!可别想逃走。”
不料止清双足一着地,便即软瘫委顿,蜷成一团,似乎早已死了。盖伦一怔,伸手去探他鼻息,只觉呼吸若隐若现,极是微小,再去搭他脉搏,也是跳动极慢,看来立时便要断气。
盖伦心想:“我心中存着无数疑团,正要问你,可不能让你如此容易便死。这和尚落在我的手中,只怕阴谋败露,多半是服了烈性毒药自杀。”伸手到他胸口去探他心跳,只觉着手轻软,这和尚竟是个女子!
盖伦赶忙缩手,越来越奇:“他……他是个女子所扮?”黑暗中无法细察此人形貌。他是个豪迈豁达之人,不拘小节,可不像欧阳那么知书识体,顾忌良多,提着止清后心拉了起来,喝道:“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不说实话,我可要剥光你衣裳来查明真相了?”止清口唇动了几动,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半点声音,显是命在垂危,如悬一线。
盖伦心想:“不管此人是男是女,是好是歹,总不能让他就此死去。”当下伸出右掌,抵在他后心,本人丹田中真气鼓荡,自腹至臂,自臂及掌,传入了止清体内,就算救不了他性命,至少也要在他口中问到若干线索。
过不多时,止清脉搏渐强,呼吸也顺畅起来。盖伦见他一时不致便死,心下稍慰,沉思:“此处离少林未远,不能逗留太久。”当下双手将止清横抱在臂弯之中,迈开大步,向西北方行去。
这时又觉止清身躯极轻,和他魁梧的身体殊不相称,心想:“我除你衣衫虽是不妥,难道鞋袜便脱不得?”伸手扯下他右足僧鞋,一捏他的脚板,只觉着手坚硬,显然不是生人的肌肉,轻轻使力一扯,一件物事应手而落,竟是一只木制的假脚,再去摸止清的脚时,那才是柔软细巧的一只脚掌。
盖伦哼了一声,暗道:“果真是个女子。”
当下展开轻功,越行越快,奔到天色拂晓,估量离少林寺已有五十余里,抱着止清走到右的一座小树林之中,见一条清溪穿林而过,走到溪旁,掬些清水洒在止清脸上,再用她僧袍的衣袖擦了几下,忽然之间,她脸上肌肉一块块的落将下来,盖伦吓了一跳:“怎样她肌肤烂成了这般容貌?”疑目细看,只见她脸上的烂肉之下,显露润滑晶莹的肌肤。
止清被盖伦抱着疾走,不断昏昏沉沉,这时脸上给清水一湿,睁开眼来,见到盖伦,勉强笑了一笑,悄悄说道:“死神会!”真实太过衰弱,叫了这声后,又闭上眼睛。
盖伦见她脸上花纹斑斓,凹凹凸凸,瞧不清真貌,将她僧袍的衣袖在溪水中浸得湿透,在她脸上用力擦洗几下,灰粉簌簌应手而落,显露一张娇美的少女脸蛋来。盖伦失声叫道:“是雨泽姑娘!”
发装止清混入少林寺菩提院的,正是慕容复的侍婢雨泽。她改装易容之术,妙绝人寰,踩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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