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皇太孙銮驾,卓越区区白面书生居然质问自己和大反贼粉三太子是什么关系,是可忍孰不可忍。
闵王哼了一声:“本王乃天潢贵胄,岂能和反贼扯上关系?今日一时大意,落在你这劫持秀女的反贼手里,你要杀便杀,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想随便诬陷好人,却是休想!”
被卓越的攻击吓尿了裤子,嘴上却还充好汉,听来格外的滑稽。卓越强忍笑意:“王爷装好汉之前,能不能先换掉您的的裤子?很难闻耶!”
噗嗤!
一众幸灾乐祸之人都忍俊不禁。
眼见卓越在这个时候还没有放人得意思,闵王心里不免发慌。忍不住开始恫吓他:“当着皇太孙的面,公然绑架亲王,藐视国法。卓公子,本王真的不明白,究竟是你不想活了,还是你一家子都不想活了!”
卓越哪里会被他吓倒,他冷笑道:“虐待秀女的事出在贵府,而收买女官宫女的是你府上女仆冯妈,指使他的却是贵府长史李旺。王爷可能还不知道,这个李旺所信奉的济世三郎,就是当年用毒计害死皇太子的大反贼粉三太子!”
这话说出来,不仅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连香车里,也传来“啊”的一声惊叫。声音里充满了悲伤愤怒,却不是刚才对话那个女子。惊叫完,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就听刚才那个慵懒柔和的女音说:“主人,您大病未愈,要当心身体啊。”
另一个女人道:“当年我未随夫君而去,固然是因为儿子尚未出满月,更是因为杀夫仇人未曾捉到,心有不甘。暖云,你吩咐下去:卓公子乃是忠良之后,所有人不许对他无礼!有请卓公子到车里叙话。”
原来车里的“主人”不是皇太孙,而是一个女子,看起来还生了重病。
刚才卓越一直以为里面的人是皇太孙本人,因此听到“他”传唤一个叫暖玉的女子进去做倚靠,如此奢侈,还有些鄙夷。但如果是一个病得起不来的女子,就可以理解了——病情需要吗。
只是,她为什么要吩咐手下人不要难为自己,又为什么迫不及待的行见自己?
就听车里那叫暖云的女子说:“主人不可,香车乃是皇太子所留,非与他同礼者不可擅入。更何况男女有别,有失礼制!”
那女子声音里有一些执拗:“暖香、暖雪、暖云、暖玉,扶我起来,我要出去见见他!”
几个侍女全部慌了,异口同声地劝阻:“主人病体未愈,不可受风寒,待身体大好之后再见也不迟!”
里面那尊贵的女子焦急起来:“本宫都已经等了二十年,你们还叫我等!卓少师乃是朝廷忠良,为查皇太子遇害一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儿子秉持家教,素有贤名,今日之事也是出于义愤,情有可原。这样重情重义的人,还会伤害本宫不成?快,扶本宫下车!”
车帘撩起,果然车上只有五个人,并无一个男子。四个侍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个满脸病容的贵族女子下得车来。
那女子一下车,目光久锁定在手持大棍的卓越身上,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再难移开。这种目光无关风月,倒洋溢着一种说不出的慈爱。
见此情形的卓越也惊呆了,刚才自己药袭击的居然是这么一个满身是病的慈祥女子?他心里不免有些愧疚。怪不得那武功卓绝的道姑眠云仙子要在她车里,原来是在为她调理身体。
“大胆,见了太子妃娘娘还不下跪?”那女子身边的侍女呵斥道。
卓越这才发觉自己失礼,连忙收回目光,整理衣襟拜倒在地。
“草民卓越,拜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于国法,她是自己父子两代的君。于私礼,这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长辈,刚才还吩咐手下不要难为了自己。就冲这两点,她也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