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这就退下。”阿若指了指外间,顺便偷悄悄地打量起了秦秋水的神色。她只是想知道,娘娘听了自己的一番见解,是当真如表面上看来那样心如止水的吗?抑或是,其实有些同感
秦秋水却只是微微颔首,这让阿若再没有理由可以赖在这边,便只能应声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从外边紧闭起来的声音,秦秋水才攥了攥自己的一片袖角。她并非真的没有起疑,只是有的事情,即便当真觉察出了什么,也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也唯有如此,才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适可而止的选择。不然,害人害己的时候,便只剩下了无路可退。
若说在一处地方徘徊逗留,秦秋水还能给凌瑶此举找到相合适宜的理由。可是,她腹中的胎儿是她翻盘的根本所在,瑶嫔理应处处谨小慎微才是。凌瑶是什么处境,应该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为清楚的了。
再是狂傲放肆的人,也不会拿着未来的前程去搏。更何况,凌瑶是狂傲,却不可谓是一个不精明的人。
难道,真的被阿若那看似毫无章法的猜测给说中了
即便此事从头到尾都与她毫无关联,可就单单只是想想,便就让人不寒而栗。秦秋水不知道,此时镜中的自己,眉头都已经皱作了一团。
她端坐在镜前,不言不语,一个仰头便好似能直触天边大盛的灿阳。即便隔着窗棂做挡,那些光芒也未有丝毫的消减。一如往常般并不带吝啬地宣泄在了人间大地上。
这冬日的暖阳烤得人很是舒意自在,可秦秋水的心头却得不到半分舒解。她好似陷入了一个困惑不清的难题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事情,好像确实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只是惊异于凌瑶的兵行险招,如果此事东窗事发,那么凌瑶可就是犯了真正的欺君之罪。
前遭瑶嫔的用计,终究是让需要顾忌涉及到的双方太多,如此一来,就算是陛下恨得牙痒,想正大光明地给出她应有的处罚也是极难。
会不会是她真的被阿若的一惊一乍给带偏了毕竟那丫头疯起来,东想西想的东西也的确不怎么靠谱。
秦秋水讪讪地笑了笑,眼帘垂下之余,已是掩去了窗外大盛的光线,也是此时,终是注意到了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
入宫多时,可她与陛下不过只见过寥寥几面,就是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头都数得过来。难道到头来,却连一个处处使计的瑶嫔都比不上吗?
秦秋水只哀叹了一声,宫中是非太多,能得到齐心之人自然是最好不过,但她也不想让自己泥潭深陷。
瑶嫔那里如何,龙嗣是真也好,抑或只是凭空捏造的妄言也罢,却总不关她的事的。
阿若那等惊人之言,只是初始听来足够地晃人心神。现下再静下心来之后,其实便也如天边垂云散去一样无足轻重了。
倒是玥儿,平阳侯府被珏世子搞出得那么大动静,在寻常巷陌里说不定都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事情。更遑论,是在消息如此四通八达的深宫里。
秦秋水一脸忧色,不禁更是咳个不止。
因在狱中染上的急症隐而不发,便是凌玥自己都没在意。可终是在别了陆大人之后爆发了个彻底,凌玥在客栈里一住便住了多日,连日来只能缠绵于病榻。
韩大夫确实是一个医术有口皆碑的好大夫,可惜的是,急症的势头迅猛,病去更是如抽丝缓慢。凌玥这几日来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连床榻都下不了。
“韩大夫,我的身子什么时候才能大好”凌玥在知秋的搀扶下才勉强靠着床沿半坐起了身。
韩大夫有些失笑,刚想要开口,却被一旁的无影给截住了话头:“主人你应该静心休养才是。”
“是。”凌玥的双唇都失了血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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