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又过了半个月。
在这期间,沙口镇又下了两场雪,加上第一场雪,降雪厚度已经超过四十厘米。文枢在北原地区生活过五年,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论房屋好坏,都得上房去,把屋顶的雪清了。
这个懒是绝对不能偷的,如果偷懒的话,屋顶的雪积累多了,等人一上去,说不定就把屋顶给压塌了。勤快人都是下完一场雪就直接上房清雪,顺便也会把门前和院中的雪给清了。像文枢这样,下了两三场雪才上房清雪的人,算不得勤快,但也算不得懒。
清雪是个体力活,不光是要把雪清掉,还要把清出来的雪运走,堆到别的地方去。一般来说,这种活儿都是男人干。不过在这个冬天,有不少家庭都是女人带着孩子,一起干这份活。因为这家的男主人已经离世,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长官,和燊又去帮那些寡妇家清雪了。”
文家的屋顶清雪工作开始前,瓦利向文枢汇报说。他觉得这段时间和燊的表现非常古怪,总是一声不吭的出门,而且净做些好事。比如说帮寡妇家挑水,帮寡妇家运粮,帮寡妇家运柴,帮寡妇家清雪之类的。
倒不是说瓦利认为和燊不是好人,或是他做好事很奇怪,只不过这小子做好事的范围有点窄,只是针对那些在陈子桥事件中的死难者家属。这事在沙口镇早就传开了,大家都对和燊的仗义行为竖起大拇指,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寡妇之友”。
“什么?他又去那些寡妇家了?”文枢眉头一皱,“这小子都快长在那些寡妇家了吧?他这是搞毛啊?变成人妻控了?”
听到文枢的话,瓦利忍俊不禁,小心翼翼的吐槽说。
“长官,如果和燊真的变成了人妻控,那也是您的责任。”
“哈?我的责任?”文枢一脸诧异的看着瓦利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呢?”瓦利笑呵呵的摊开双手,“您忘了,您上次给和燊派了什么任务?我可是打听过的,他勾搭的那几位,都是有夫之妇。”
说到这里,瓦利压低声音,朝文枢挤了挤眼睛。
“其实就是陈家的媳妇儿,七个全是!您看他一下子勾搭上这么多人妻,上到三十多的,下到十几岁的,各种类型全都有!保不齐他就发现了人妻的好处,好上这口儿了呢?”
瓦利这样说只是在开玩笑,文枢也知道他在开玩笑,没有当真。不过被瓦利这样一说,他倒是想起这件事来了,不禁问道。
“对了,我还不知道,陈家那边和燊是怎么处理的?”
“我也不清楚。”瓦利诚实的摇了摇头,“之前因为好奇,我问过他,他没说。”
陈家那边的事情,和燊其实还没有处理。他勾搭的那七个女子的丈夫,有六个在陈子桥事件中丧生,只有大少奶奶的丈夫还活着。之前因为陈家遭了大难,连家都被烧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没人有心情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如今,悲痛的情绪已经散去,其中一些人的欲念又起来了。最先有这种念头的人是大少奶奶,因为只有她的丈夫还活着,她承受的悲痛最少,所以是最先恢复过来的。
在恢复过来之后,她就想念起和燊了。只不过因为冬天来了,她没法再用外出办茶会的幌子偷情,所以只能先忍着,等想到新的幌子再与和燊通信,叫他出来幽会。
二夫人是第二个恢复过来的。虽然她很爱丈夫,但是她也恨丈夫。在陈子桥事件发生的时候,她已经尽全力把丈夫留下来了,可以让他免于一死。结果丈夫不仅不领情,还背着自己追着陈子桥去了,最终把自己害死。
在二夫人看来,丈夫的行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辜负了她的心血,所以她非常恨丈夫。可她却不曾扪心自问,多次出轨的自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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