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站在观帝台祭坛上,静静等待路清远的到来,夏明照在祭坛下找到正在等候的路清远,和路清远打了声招呼,路清远缓缓走了上去。
来到夏承身旁,路清远冲着夏承弯腰道:“陛下。”
“清远,来了?”夏承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来了。”路清远也微微一笑。
两人对话完,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全都在看着底下的帝都,各有心思。
过了好久,夏承才转头对路清远问道:“清远,咱们认识多久了?”
路清远陷入了回忆,一会答道:“满打满算,三十来年了。”
“呵呵,都已经三十多年了,日子真是不经过呀。”夏承笑道。
“是啊~三十多年了。”路清远长叹。
“清远,三十年来,你觉得我这个皇帝当的咋样?实话实说,这也没别人。”夏承郑重问道。
“毁誉参半吧,算不得一代明君,但也算不得是昏君。”路清远两只手放在插入长袖当中,平淡说道。
“毁誉参半?呵呵。”夏承听着路清远的话,楞了一下,苦笑一声。
路清远没有接话。
过了一会,夏承舔了舔嘴唇,再一次问道:“清远,毁在哪?誉在哪?”
路清远听完,看着夏承,夏承用一阵渴求的眼神看着路清远。
路清远缓缓说道:“毁在放纵朝政,纵容朝中党派之争,朝中乌烟瘴气,帝都内斗不止,外面官员贪墨成风,导致国库日渐空虚,陛下看在眼里,却没有任何动作。誉在为民做主,心系百姓,关心百姓疾苦,轻徭役,减赋税,裁军需,俭国家,重故国百姓生活富足了不少。”
路清远缓缓说着,丝毫没有估计夏承身为皇上的脸面。
夏承面无表情听完路清远说完这些话,轻轻点头:“嗯,清远,能够从你这铁嘴里面听到些好话,我也就知足了。”
“我也只是吐露真言。”路清远严肃说道。
“哈哈,无所谓了,反正明天过后我也不当皇帝了,倒是落得个清闲,想想该去哪呢?”夏承笑着说道,似乎在问路清远,又像是自言自语。
“陛下是不打算在帝都了?”路清远诧异问道。
“在这干什么?看了一辈子闹心的事情,临了临了还在这遭罪啊?肯定要走的,就是不知道该去哪。”夏承轻笑着说道。
“您不在,皇帝能有把握吗?”路清远皱眉问道。
“哈哈,你太看明照了,你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相信他,他一定能成,这点我深信不疑,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重故国交给他。”夏承大笑。
路清远轻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夏承接着问道:“清远,你那个学生,你都交待好了吗?”
“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到底怎么做,我也觉得中客能成。”路清远笑着说道。
“好,好,好,好啊~~”夏承长叹说道。
路清远平静看着夏承。
“清远,明天,云中客可就算是咱们重故国建国以来,权势最为滔天的一代臣子了,你教出来了个好学生啊。”夏承语重心长对路清远说道。
“权势滔天,也不过是为皇上分忧而已。”路清远倒是没有否定夏承这个说法。
“嗯,这倒是不假,要不我也不会纵容你们这么做,我知道你路清远骨子里是个什么人。”夏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过一闪而过。
“重故国的官场,是到了该变革的时候了,再不变,就乱了。”路清远面色凝重说道。
“哈哈,清远,重故国能屹立这广阔天地间,四百多年历经风雨而不衰,不是咱们两个人张张嘴就能说乱就乱的,你别忘了,在重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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