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江湖!有江湖在,有那些心系黎民百姓,关心国家安危的江湖人,重故国乱也乱不到哪里去,真到了无法弥补的那一刻,我相信,咱们重故国的江湖人会站出来的。”夏承斩钉截铁道。
“或许会站出来,但是,您能保证就没有那些想要颠覆朝廷的江湖人吗?这一点恐怕您做不了主,朝廷,还是需要朝廷自身来解决。”路清远丝毫不退步。
“哈哈,那咱们就看着吧,看着那一天的到来,到底是你对了,还是我对了。反正咱们俩明天过后,就是两个老人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去做吧,咱们落得个清净。”夏承大笑着说道。
路清远看着夏承,看着夏承那带着和善的笑容,愣了一会,接着一抹轻笑,摇头道:“呵呵~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我断然没有拒接的道理,陛下不是说想不到去哪里吗?那臣就陪陛下走这一遭,看看咱们重故国。”
“哈哈,还是咱们老哥两知心,他们都不行,说了半天说不通,不是非要不让你做事,只是明照刚登基,势必要清理些人,你也懂的,还是那句话,一朝天子一朝臣,咱们都是老人了,我手下,也都是些老臣,行事作风,都是老一派,和明照肯定不和,到时候,你说,你该帮谁?明照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别到时候真的闹到不可开交的那一步,撕破脸,反而坏事,你说呢?”夏承笑呵呵说道。
“陛下这话不假,我明白了,那就让中客去做吧,我也不掺和了。”路清远微笑道。
“哎~这就对了,咱们朝政是朝政,底下是底下,认识了这么多年,咱们也算是相互知心了,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总之云中客的官员改革,我没有反对,到了明照这里,明照想做什么事情,云中客他心里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夏承遥望远方道。
“这点中客还是能做到的,现在中客和皇帝那是一条船上的人,不会产生什么分歧。”路清远点头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清远,让我一个人在这站一会吧。”夏承淡淡说道。
路清远点点头,转身离开,祭坛上,留夏承一个人孤零零站着。
夏承双手背在身后,寒风吹拂他的长发,坚毅的脸庞,眼中泛着一丝丝的红,盯着下方的帝都,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着远方的帝都,重故国大好的河山,夏承心中不免想道:“二十五岁登基,与兄弟斗,与朝臣斗,与天斗,与地斗,身心俱疲,二十五载,自问问心无愧,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宗,无愧于天下苍生。天灾人祸,我替重故国挡下了,沧海浮沉,我也不忘先皇之教诲。光阴似箭,二十五年匆匆而过,该是卸下这皇位的时候了。累了,真累了,斗了这么多年,该是自私一次,享享清福了。明照,接下来的重故国,就交给你了,是好还是坏,爹也就只能给你这么多了。重故国,帝都,夏承就此告辞!”
微微闭上了眼睛,有泪珠从夏承的眼皮当中滑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被一阵寒风吹走。
夏承站在这祭坛一直站了很久,直到夜晚,有太监来给夏承披上了棉衣,夏承这才回过神,转身下了祭坛。
夏承刚下祭坛,就已经有太监上祭坛去忙活,各种摆放,将祭坛装饰一番。
夏承没有再和任何人说过话,只是进了准备好的住所,静静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永景二十六年,三月初三,寅时,重故山,观帝台前。
“呜~~~”
一群壮士举着号角,鼓着腮帮,仰天吹响了号角。
“咚咚咚!”
一旁,还有一群壮汉站在高高的战鼓前,随着号角的节奏,卖力的敲着战鼓。
观帝台上,禅让的祭坛两边,站满了文武百官,观帝台最下方台阶处,顺着台阶朝廷仪仗分列两排,笔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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