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院子中,东升还在书房里,我便偷摸了跑去,把一朵绯红的唐菖蒲藏在身后,跑到东升背后往他的发髻上一插,东升眼疾手快一把摁住我的手算是被他逮了个正着,他想要将那花取下来,我便紧攥着他的手不依,道,“今儿是重阳,重阳都是要簪花的,没有茱萸才用了这唐菖蒲,你可不许拿下来!”
“你是闹完了棋莞便来闹我,”东升才不管我这一套,他把那花拿了下来,我觉得可没劲,嘟起嘴来,他笑道,“嗔嗔你若是真想簪花玩,就拿这些花去给你那鹿簪上好了,他那鹿角那样长,你索性全都系上花也无所谓。”
说完这话,东升将手里那朵唐菖蒲拿了给我簪在鬓边,他之前从来没有给我簪过花,我本是拿着花来闹他的,现在他拿着花反过来给我簪上,我反倒羞赧起来,只伸手抚着那花抿着嘴不说话。东升给我簪了花,又看了看我,道,“往日里你总是戴白玉、珍珠之类的簪子,倒从来没见你用过这样艳的颜色。”
我本就是簪着一朵浅白菖蒲,而我几乎没有用过绯红这样的艳丽颜色,我有些紧张,便道,“是不是奇怪?是不是不太好看?”
“那倒没有。”东升继续拿起笔来继续画他那张临摹的松石图了,笑道,“说起来现在你脸颊跟这花一个颜色,我觉得很衬。”
“你又笑我!”
我一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他又是在暗戳戳地调侃我了,也顾不上脸红,我扑过去就夺他手里的笔,东升非不松手,我又拿下了那朵花跳起来要给他插到发髻上去,东升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我本就没有他高,被他一把握住更是动弹不了,我没办法只能朝他瞪眼睛威胁他松手,东升偏就不,反而拿着他那支描松枝的小湖笔在我两个脸颊上各画了三笔,我躲闪不及被他画了个猫脸,气得我更是跳脚。
“你为什么给我画猫胡子!”我气得去用拳头打他,东升一边笑一边握住我的手,我还在努力挣脱出来接着打他报仇。
“我可不是画的猫胡子,我画的是狐狸胡子,”肯定是我那样子很滑稽,东升笑得止不住,“你可不是狐狸么?我画几笔狐狸胡子有什么不对?”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可是会咬你的,”我稍稍皱皱鼻子便露出了一双狐狸耳朵出来,我咧咧嘴,给东升瞧我的虎牙,“看到了吗?我可是会同原先在涂山上一样咬你的!”
“是吗?”东升一点也不怕我的威胁,他低了头,拿他的鼻尖贴着我的鼻尖,我不知他要做什么,只直挺挺地站着动也不敢动,我可真是没用,他一靠近过来我反而就软了,“来吧。”
“流氓!”
我本乱了阵脚,却又听得棋莞在外头喊我,想必是看我半天没有出去便来寻,我赶紧一把给东升推开,白了他一眼然后挑起门帘出去,棋莞正站在院中,手里还端着泡好的菊花茶,见我出去,道,“沉沉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半天也不出来,我泡了这茶,你看看——诶,你脸上是怎么了?”
“不要问了!”我气呼呼地往自己屋里走,“把茶放石桌上,喊那个不要脸的出来!”
“沉沉你去做什么啊,什么不,不要脸啊?”棋莞没有明白,转身问道。
“我去洗脸!”我把门一关,冲着棋莞道,“还能是谁,你去喊东升出来!”
棋莞还是有些不明白,但听了这话还是乖乖跑去书房喊了东升,我回了屋取了毛巾擦干净了脸上的墨迹,又理了理有些散乱了的鬓发,然后才又开了门出去,院子里已经摆好了吃食和茶点,东升和棋莞也都已经坐在石桌旁了。今天我还做了些枣糕给月儿吃,我走到院中也坐下,月儿便靠了过来伏在我身旁,我一边端了枣糕放在他面前,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月儿便乖乖靠在我身边吃那枣糕。
“今天让我想起涂山上来了,”棋莞一边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