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彩线缠绕上做成的,又轻巧又好看,桑沃院里各个都喜欢,只是这花球做起来十分费时费力,因此大家都很珍惜。今日我还特意带了画翼给我扎的那个花球出来,那花球上头用彩线绕着合欢花样,是我最宝贝的。
我们三人在山坡之上抛球玩闹,可今日风大,抛接几个回合之后,流鹃特意找了个刁钻角度往画翼那里将球丢去,画翼赶忙跨了几步去接,可那球被风一刮偏了方向,画翼伸手一捞没有捞到,那球便掉在地上顺着山坡咕噜噜滚了下去,我动作快些,便赶忙顺着山坡跑着下去捡,但山坡倾斜,那球滚得飞快我追不上,眼看着就要落到山坡下的一条小道上,道旁有一滩污水,而此时正有一个书生打扮的人驾着牛车走过来,我已然赶不上追那球,又怕球落进污水里,便高声朝着那书生喊道,“喂!那位公子!帮我捡那球!”
谁知那人听得我的话,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只坐着不动,还自顾自地在那看他手里的书,我急得跳脚,又朝他喊着让他帮我捡那球,他这才醒转准备从牛车上跳下来,可他动作太大反而惊了那牛,牛撒开蹄子往前跑了几步,花球好巧不巧滚到牛蹄子下面被牛一脚就给踩扁了,此刻我也跑到坡下,看着那被踩得支离破碎的花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转身便对那书生忿忿地道,“你怎么这样呆傻!要你捡球也捡不到,反而被你的牛给踩坏了!”
那书生也赶忙走到牛旁,看着那已经完全没法再用的花球,便朝我拱了手,也不敢抬头看我,只道,“是在下愚笨,弄坏了姑娘的花球,在下给姑娘赔个不是,赔个不是。”
“赔不是有什么用,”那牛哞哞两声就去吃路边的草了,我把那碎成片的花球捡起来,没好气地道,“你再赔不是,我的花球也修不好了!”
听我这样说,那书生倒更显得窘迫,颇无奈地在一只旧荷包里摸索半天也只摸出一点碎银子,双手捧了递给我道,“是在下蠢笨,这点碎银子给姑娘,就当赔了姑娘的花球吧。”
我根本不接他的那点碎银子,瞅了他一眼,只看那书生一身灰白布袍,扎着头巾,牛车上也装着好些书匣,虽然看着十分寒酸,该是进京赶考之人,但看着也面容清秀,又很有几分气度,只是稍稍有些腼腆,连说话也不敢高声,不知为何我隐约觉得他有些面熟,我朝他道,“你这点银子根本赔不了我的花球,就是你这一身还有这牛车都当了也赔不起,还是算了吧,就当是我倒霉。”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那坏了的花球往地上一丢,那书生却弯腰将那花球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细细看了看,陪着小心似地对我道,“这花球是用竹丝编起来再用彩线绕成的,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自小也做过不少手工活,改日再做一个还给姑娘做赔礼。”
“这花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出来的。”我正说着,流鹃和画翼也都走到了坡下,我对那书生道,“你可没本事做成一模一样的,也不必费这个心了。看你这副打扮该是进京赶考的读书人,走到这来是要从小路进明都城吧。”
那书生听我这样说,又赶忙拱了拱手,答道,“是,在下姓陆,名呈峒,此番正是为进京赴考而来。刚刚也是我背书背得入神,不想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反而害牛踩坏了姑娘的花球,实在是对不起。”
“罢了罢了,”流鹃握住我的胳膊道,又朝画翼看看,对我说,“这位陆公子也是无心之失,原谅他吧,改日让画儿再给你做一个。”
流鹃这样圆场,我也只能给她面子,只是我还是心疼那花球,抿着嘴还看着那堆碎片,倒是那陆呈峒又主动道,“弄坏了姑娘的爱物,我心里也实在是过意不去。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还请姑娘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改日登门致歉。”
此时我也不想再与他多话,也不想再多理会他,倒是流鹃反应快,对那陆呈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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