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牌,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在明都城中,彖槿楼便是除了鹂馆之外最红的乐坊楼子,那彖槿楼的管事妈妈木槿也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不仅调教出来的姑娘娇媚可人,彖槿楼中的一应设施也都是最好的。只是这明都城中乐坊之间竞争总是十分激烈,今年的小年祭是彖槿楼主场,木槿此刻推了卿九出来,大约也是存了几分算计在里头。在此之前明都城中可是从未听过卿九的名字,如此横空出世,自然影响非同小可,一时间彖槿楼门庭若市,旁的乐坊青楼反倒都有些冷落了。
“画翼,明晚你跟我一同去趟彖槿楼。”花牌局后,我送走了诉雁一行,又收拾了牌具,进了内屋,画翼还在做着她的针线活,我对画翼道,“我要去见见那个叫卿九的头牌。”
“我?”听我这样一说,画翼手中的银针都掉在了地上,她赶忙弯腰将那银针捡起来,有些慌乱地道,“沉儿,你,你要我随你去么?”
“怎么?”我瞧着她道,“有什么难处么?”
画翼抿着嘴不出声,又摇摇头,小声道,“不是我不愿意去,是我怕自个儿忸怩怕事,化形术又不精进,反而帮倒忙。平日里在桑沃院中上客就够紧张的了,这回去旁的楼子,还是化成男形,我怕我出什么篓子。”
“我要你去,自然就是相信你才要你去的,”我对她道,“你有什么好紧张的,去了不过是化个随从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了,若是要我一个人去,你也会担心的不是?”
我知道画翼做事一向谨慎又小心,若是我只死劝她与我一同去是说不动她的,但我若说我不想一个人去,又说怕她担心我,她反倒会心软松口。果不其然,我说了这句之后画翼有了些动摇,又思忖了一会儿,才又看着我道,“也是,沉儿你不嫌我笨拙说我能去,那我便随你去吧。”
“我怎么会嫌弃你笨拙呢?桑沃院中也没有比你更灵巧的人了。”我趁热打铁说了好些好话,终于是让画翼点了头。而不要说画翼有些担忧,我也有些心虚,只因为这是我头一回以男形示人,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但我已经修练变形术有了好一阵,此刻正是要看看成果的时候,又已经在牌桌上夸了海口下了赌注,那就不能打退堂鼓。次日华灯初上,我便同画翼出了桑沃院,又让小豆儿安排了一辆轻便小轿和四个跟轿随从,便一路往彖槿楼去。到了彖槿楼前,刚下了轿,便已经有在楼前迎客的几个姑娘走上前来,我也不理会她们,径直带了画翼走进彖槿楼去,此刻楼子里头已经有了不少恩客,又四处都是穿红戴绿的女人,各个都是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满楼都是扑鼻的脂粉香气,我不禁打开了扇子在手上扇着,正四下打量着,便有个满头珠翠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想来便是木槿了,见了我和画翼,只走到我们面前朝我们殷勤笑道,“两位公子来得好早呀,也不知公子贵姓,今儿是来听曲儿呀还是看舞?”
“我姓苏,给我们在二楼安静的地方开个雅间,”我拿扇子往手心里一敲,先给了她一锭纹银,开门见山道,“早听说你们这的九姑娘天人之姿,古琴一绝,今儿来看看。若还合我的心意,我便要包了你这彖槿楼听她弹琴。”
“这——”木槿面露难色,先收了银子,又对我道,“苏公子,今儿还真是不巧,我们卿九呀前天刚受了点风,是不打算见客的了。您也知道,我们卿九年纪又小,又刚开始见客,最近这人来人往的,也难免疲累不是?”
我知道这是借口,只心中冷笑一声,只朝画翼一伸手,她便会意递上一只早就备好的荷包来,我接了递给木槿,那里头沉甸甸的装着的都是银子,我朝她道,“我头一次来你们彖槿楼,这点儿见面礼先给槿娘你且收着,我也不过是来听九姑娘弹琴,槿娘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吧?弹得好,自然还有赏。”
“哎呀,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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