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年知道锦瑟聪慧，而今被锦瑟一语道破自己的意图，倒也不惊讶，只是看向锦瑟的眸中多了几分不知名的深意，补充了一句道，“还有一计，唤擒贼先擒王。”

    华年的话音将落，马车便在一阵嘶鸣声中停了下来。接着便传来一阵咳嗽声，继而是一个约摸六七十岁老妇的声音，“大人，行行好，赏我们爷孙俩一口饭吃。”

    伍常怔愣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俩人，不知该作何反应，锦瑟便掀开了车帘递出去一两银子，放在伍常面前，轻声道，“拿去给她。”

    那老妇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着发髻，其上包着块黑色的巾帼。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麻布上衣，下裤是一件束着脚的藏青色棉布料的裤子，黑色的布鞋上纯白的鞋底没有丝毫的污渍。

    伍常伸手接过银子，跳下马车走到老妇面前递了过去，等到老妇接在手中，便又跳回了马车上。

    老妇见状，立即扯着她身旁的小姑娘给锦瑟鞠个躬，“多谢小姐，小姐人长得漂亮，还这般好心肠，一定会得好报的，一定会得好报的。”

    站在她身旁的小姑娘却紧紧地盯着锦瑟，任老妇去拽，就是不低头弯腰。老妇不禁伸手打了她的后背一巴掌，“你这孩子，究竟怎么回事？贵人赏钱给你，你还不快给贵人鞠个躬？”

    见这小姑娘年纪也不过十二三岁，脸上虽有些淤泥，谈不上漂亮，可也能见着其模样清秀，那双眼睛却格外的好看。瘦削的身板上系着一条大大的宽松的粗布衣，袖口和腰身处用麻绳绑着。

    小姑娘眼神犀利，恨不得将她看出一个洞来。锦瑟不禁微微一怔，这才看向老妇道，“不必了，趁着天色还早，你们快去吃些东西吧。”说完，锦瑟便要将帘子放下坐回去。

    可那老妇人突然又开口道，“欸，这位小姐。”

    见锦瑟抬眸看向她，老妇人便谄笑着开口道，“老妇瞧着小姐有两辆马车，能不能劳烦小姐捎带一段路。”没等锦瑟应话，那老妇人又急切地补充道，“老妇和这孩子身板小，挤一挤就好。”

    锦瑟闻言愣了愣，没成想老妇竟还有这般要求，正要开口，车内便传来了华年不满的声音，“不带。”

    听到华年严词拒绝，老妇立即露出一副窘态，却还是看着锦瑟，满面委屈地想要锦瑟带她们爷俩二人一段路，“老妇和这孩子能跟在小姐的马车后面也好，荒山野岭的，这孩子又是个小姑娘，老妇真怕遇到什么坏人。”

    锦瑟沉思了片刻，虽也觉得老妇人与小姑娘出现在这荒郊野外多少有些不正常，可若当真是出于无奈，她不帮忙，于情于理都教她难安。再者说了，有华年在，又有伍常跟着，能出什么意外？想到这，锦瑟便点了点头，“你们上来吧。”

    老妇一听，立即喜上眉梢。扯着那个小姑娘踩着伍常放下来的杌凳便上了马车。正准备说些什么，可见着华年阴沉的脸，只好缄了口。

    锦瑟自也瞧见了华年难看的脸色，看着局促地坐在一旁的老妇和一脸淡然的小姑娘，干笑了两声，朝华年那处挪了挪位置，扯着华年的衣袖小声道，“有王爷在，她们也做不得什么。”

    老妇人一上马车，便四下打量着马车中的装潢，见华年与锦瑟的互动亲密，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小姑娘的衣袖，“这位大人和小姐一瞧就不是普通的人家，你给我机灵着点，别一天天地摆出一张死人脸来。别忘了，是你家欠我的，才把你卖给我，不是我欠你家的。”

    听到锦瑟说这话，华年不禁转眸看向她，看着锦瑟扯着的衣袖，又见锦瑟一副讨好的模样，不由地轻笑了一声，凑到锦瑟跟前用着跟锦瑟一样小的声音道，“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本王倒希望，你可以吃一堑长百智。”

    那小姑娘紧紧地看着华年和锦瑟的互动，不知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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