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居易,宋苏东坡,都在杭州做过官。他们都爱和友人起到这里来游览赋诗。过了柏堂,沿山路拾级而上。石径途中,耸立着一座古朴的石坊,上 书对联:“石藏东汉名三老,社结西冷纪廿年。”古秀方正,这是印社创始人之一叶为铭的笔迹。在摩崖下,又有“渐入佳境”四字。
不一会便到“山川雨露图书室”“仰贤亭”、 “宝印山房”。在这儿幢有趣的古典建筑物前面,就是“印泉”。印泉不大,但清幽宜人。石壁上有日本金石家长尾甲隶书“印泉”二字,古朴厚重,我甚爱之。
沿着石径再往前走,便是鸿雪径。途中墙壁上有小石碑,上刻叶舟写的“印藏”二字。说到“印藏”,先得介绍印社社员、著名艺术家弘一法师。
弘一法师姓李名叔同,曾留学日本,专攻美术。对金石篆刻、音乐戏剧无所不通。
1919年 7月,他到虎跑定慧寺出家时,将所有金石篆刻全部赠给西泠印社,即珍藏于鸿雪径“印藏”中。1963年10月,在庆祝西冷印社成立六十周年时,才将“印藏”储印全部取出,打算出版《李叔同印谱》,供人们欣赏观摩。
由鸿雪径沿阶而上,不数步便到孤山之巅。只见山势幽静,佳木葱翠,起伏处星布着四照阁、题襟馆、华严经塔、欢乐楼、汉三老石室等,布局紧凑,小巧玲珑,韵味无穷。
在题襟馆前,临风眺望,西湖景物,览无余。只见那片晶莹似明珠般的湖面上,点缀着湖心亭、阮公墩、小瀛洲,恰似摆设着几盆精致的盆景,诗趣盎然; 远看吴山顶、玉皇山、夕照峰,宛如蓬莱三岛,令人心旷神怡。
转身看题襟馆,只见门旁墙上有线刻石碑:《饥看天图》,上画吴昌硕立像,线条流畅,栩栩如生,是大画家任伯年的精品。
馆内则有无数石碑锒嵌墙内。其中有记载社员为创办印社进行捐献的:日本社友“长尾雨山献书十件”。长尾甲,字雨山,日本金石家。可见创办印社也有日本人的一份功绩。
出题襟馆,过华严经塔,就是“欢乐楼”。此楼在五十年代已辟为吴昌硕纪念室。吴是我国近代富有创造性的一位艺术大师。他在印坛上异军突起,融合古今,独辟蹊径。他的作品,不论书法篆刻还是绘画,在国内外都有很高的声誉。
画家潘天寿先生1964年访问日本归来后对我说“在日本很多收藏机关和接待场所,都以藏有吴昌硕作品而感到自豪。”从前,日本雕塑家曹仓闻夫专门铸造了吴昌硕半身铜像赠给西冷印社。
自从创立以来,西泠印社始终以一种现代意义的社团组织形式从事古典的艺术探索,以宽松的运作理念主张艺术的多元性,延续着创社以来每年春秋两季雅集、逢五、逢十周年庆典和社员不定期聚会的社团运行模式。每年以孤山社址为中心,公祭印学先贤、举办社员作品和藏品展览、开展学术研讨和交流等活动,诗词吟咏、笔墨酬唱、赏鉴珍藏、品茗清谈均无不可,在传统文化土壤日渐衰微的当代文化环境下,依然生动完好地保存着具有传统文人气质的文化形态。
韩城的父亲不光是个生意人那么简单,他的家族似乎跟西冷印社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反正有时候他会说他是在西冷印社里长大的,并不是凑热度的表情而是认真回忆的样子。
很多人对西冷印社的理解颇为片面,其实除金石篆刻与书画艺术的创作研习之外,西泠印社在文物收藏与研究、编辑出版、对外文化交流等领域均有重要建树,藉海内外社员与各界贤达之力,对各类文物遗存博采旁搜,藉资考古,位于孤山西泠桥畔的中国印学博物馆为中国惟一的印学专业博物馆,西泠印社印学图书馆则专收一切考论金石、古器、书画等之书籍,供同人鉴赏研究之用。西泠印社还搜辑、考订、出版了大量印谱、碑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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