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我喜欢上了冬日南方海岛的太阳,带着一丝冷气和清高。
第二次环岛跑对我而言已经算是轻车熟路,我当然没有叫醒正在熟睡的楚易,而且把窗帘拉开一条小小缝隙,让初升的朝阳柔和的照射在她的身上。
黑夜可以吞噬一切,阳光可以融化一切。
阳光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阳光可以照要一切,因为心里有事我环岛跑的配速只为吃在四分钟左右,其实我很想来一次全力跑,但是做不到。一个人心里有事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慢下来,想要达到三分钟的配速太难了,短时间还可以。
风声海浪声声声入耳,看得见路边老邻居的嘴形却还是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我的世界从寂寥无声向有静有动转变,说实话我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个过程。
我脸上面无表情不慌不忙代表不了内心的焦躁不安,要么一下子耳朵好了什么声音都听见了,要么就还跟原来一样什么都听不到,一下子好了就彻底不用去医院治疗了,跟以前一样我也可以安心安装人工耳蜗,我现在的状态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很难熬。
虽然这么多年寻找母亲的经历早已把我磨砺成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即便如此我内心深处仍然有暴跳如雷的那部分,我做事喜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不喜欢被命运或者别人主宰。
我知足么?当然知足,但是知足过后一定是渴望更多,人的本性如此谁也不能例外,像我内功师父那种躲进深山古刹也不是真的闲云野鹤了。只是他追求的东西在大山之中更容易得到而已,他要的是大道,大道难道不比世俗的物质更加难得么?
所以也可以说他的欲望更大。
汗水很快开始浸透全身,满怀心事的时候跑步更容易出汗体力消耗也更大,喘息声,身后有些疲惫的喘息声传来,我原本听不到别人这种声音的。
到现在为止我只能听见一个人的喘息声,那就是她。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她以低于四分钟的配速在后面全力追了上来,当看到我的背影以后便下意识降速跟着我,不想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看着,只是在后面影子一般跟随。但是她的呼吸声很大,比平常大了许多,因为她也有心事,很重的心事。她说不要早起,她也打算不早起,但是当晨光照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不得不醒来,她强迫自己继续睡下去,可是听到我出门的声音她马上忍不住了,运动是一种特殊的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不管身体多么不舒服不管大脑多么不情愿,最终也还会按时出门按时锻炼按时运动。
我没有停下来等她也没有回头,让她跟着就好了,她跟着我心里会踏实,就像她在我身边睡着不会做噩梦一样。
第二次环岛跑完成,我再次来到昨天那片海滩,张开双臂面向大海,冬暖花开。是的,海子是我很喜欢的诗人,他很年轻就自己在铁轨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留给我们的似乎永远是那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来到南方的海岛,变成了,面朝大海冬暖花开。
我到现在还没有跟楚易说话,我们很默契,她不理我我也不理她,所以两个人有共同的生活习惯和爱好是最合拍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沟通,当两个人再一次一起完成环岛跑以后,两人之间的那种彼此信任彼此依赖就又加深一层。
我们的关系依然没有明确定位,即便经历了昨天那样的事,我知道之前是我太着急太暴躁了,我把自己对于听力的隐形暴躁无意中强加给楚易,其实楚易的事情完全可以稍微缓几天再跟父母说的。结果我本着快刀斩乱麻的态度自认为了不起的让她直接摊牌,当然不是说我做错了,只是有时候用猛药会产生很严重的后遗症。幸好楚易起来跟我跑步,否则等我回去她依然在睡大觉,甚至睡到中午都不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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