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了,如果那样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何劝解。
本身我就不会且不擅长安慰人,她跟出来了我就不需要安慰了,不安慰人才是我最擅长的,我觉得我的运气真的不错,所以我笑了。
楚易看着我笑很不爽,或者她一睁眼就看我很不爽,然后一股恶气追了出来打算杀了我然后抛尸进大海一了百了。因为如果不是我她不会面临现在的困境,她还会跟原来一样过着正常的生活,她和父母的基本关系也一如从前的维持下去。她跟父母之间那层窗户纸已经破裂,破裂过后再也回不到从前,而且是我怂恿人家跟父母说恨他们,像楚钟南王音那样的人物也受不了独生女一生的痛很。
我是外人出了事拍拍屁股就走,剩下的事可能需要他们一家人去用很长时间去协调化解,我一时痛快了痛苦却是人家的。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本就不该介入人家的家务事,当时楚易让我暂时离开度假屋的时候我就该照做。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楚易父母双全而且爱她,他们之间的事情至少不是阴阳两隔。
该说的话就说出来该做的事就做出来,不要到以后后悔,毕竟那个深埋在她心底的秘密已经二十年,一个人的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她父母的人生还有几个二十年?虽然会有暂时的痛苦但是从长远角度看是好事不是坏事。所以我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一副你不能骂我的样子,反正我知道我的样子看起来一定很欠揍。
;小屁孩,你的心情似乎很好?楚易终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显然她上火了。
;还可以,毕竟这样的假期很难得,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不喜欢没事引用古诗词,但是此刻这句词很应景,不自觉的说了出来,我的样子变得更加欠揍。
;好,我也想高兴一下,像你一样,怎么办呢?楚易开始发起攻击,我知道不让她心里的那股邪火发泄出来肯定不行,于是我直接把头凑过去让她打。
她抬手就打,不过打人不打头,她打的是我的后背,然后突然正面一个抱摔,是的没有使用她最擅长的背摔直接正面抱摔,完全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我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当然会反击,于是我们两个立刻把冬日的沙滩当成了自己的摔跤场。好在我们俩都是运动装备所以摔起跤来十分得心应手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旁边已经开始有人围观,围观又怎么样?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就是要打一架,我就是要陪她打一架,这样她体内的邪火才能彻底爆发出来,爆发出来以后她的内心就能平静了。内心平静很多事就都放下了,放下了就不会做噩梦了,当然跟她父母的关系还是会在短时间内变得紧张尴尬,但是这是最终解决问题的一个必经途径。
我想楚易早就明白这个过程,她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坦白自己童年阴影和家庭仇恨的机会,现在她迎来了这个机会并且一口气把想说的话全都说了。
好事,她只要把自己现在的痛很全都转移到我身上就可以了,身为一个顶级体能教练她很会摔跤很会打架,我不知道自己吃了多少暗亏,显然这个早晨我充当的是出气筒的作用,我必须得真实反抗但是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最后的胜利者必须是楚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开始拿出手机准备拍摄顺便打电话报警,我们不得不停下来,迅速分开拍掉身上的沙子像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走掉了,逃走了,留给那些围观的人一脸莫名其妙。我们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然后互相看着,互相帮忙整理衣服,然后互相看着哈哈大笑。
畅快痛快,这是楚易由衷的感受,但是对我来说这是我一辈子跟女生真正动手打过的第一架,虽然并不是全力以赴,但是依然很过瘾。
我承认之前自己的大男子主义心态作祟,小瞧了楚易的实际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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