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清水园中就多了这么一个和他学艺的小姑娘。
刚开始,无忧只让她做些轻松杂活儿,为的是让她恢复一下精神和体力。谁知这个豆蔻年华的丫头竟然裁得一手好衣。那手艺,比起街上的裁缝来丝毫不差,令无忧啧啧称奇。
有楚诚这个好朋友提供上好的衣料,现在又来了一个裁衣小能手。无忧于是十分后悔答应教小姑娘剑术这件事情。
直接原因,是心儿给他做了件新的流云袍。抛开合身这个并不关键的原因不说,关键是穿上看起来比原来那件更加潇洒出尘。这就搞得无忧很想抽自己脸皮:“多好的姑娘,根本就是未来的服装设计大师。教什么剑术?真真是误人子弟,平白耽误人家的美好前程。”
然而,当无忧隐晦的向女孩表明,她应当放弃剑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害人专业,转而发挥自己心灵手巧的特长时,小姑娘明确的表示了反对。无忧深感悔之晚矣。看着心儿那黑亮的眸子,他只得扼腕叹息:小姑娘貌似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走上邪路了
似这般闲散日子过了还没几天。这天夜里,无忧跑回山庄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只雪白的信鸽忽然飞了进来。
无忧取了信,看着看着,脸上竟泛起一丝嘲弄的笑意来。旋即把信投进火盆,闪身没了踪影。
阳川城南外的一片密林里,一名妖娆的女子正独行其中。
女子面容精致,腰肢如同水蛇一般纤细。摇摆之下,引人遐思。这道媚影自然便是楚虔的心腹,蝶姬。
此时长夜已是渐深。蝶姬抬头看了看天色,卸下那随身的包袱,在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生起火来。然而,就在她刚准备坐下的一刹那,面前的火焰突然一阵摇动,引得她警觉起来。四下看了看并无人迹,蝶姬从包袱里取出一封密信查验了一番,确认万无一失后才又放下心来。静谧的夜,让她觉得自己方才那莫名的紧张有些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蝶姬准备再次启程赶路之时,那火苗竟又是一阵突然的晃动。蝶姬警戒之心方起,一道极快的身影瞬间略过,将那地上的包袱抢了去。蝶姬惊怒之下,很快便锁定了她的目标,那是一个身着流云袍的男子!
这男子的身法似乎比蝶姬要强上一些。蝶姬全力施为也只能勉强跟在他身后,却怎么也无法追上。但她并不着急,因为她的随身之物上都粘有一种特殊的细粉,好似蝴蝶身上细腻的鳞粉一般。在这样的追逃之下,细粉或沾或撒,一定会留下可寻的踪迹。
任由男子在前面逃窜,蝶姬一路循着她那独有的细微线索耐心寻找,不过半个时辰,便发现了那人的行踪。彼时男子正坐在一颗高大的树下看信,似乎对自己的暴露全然不知。蝶姬抽出一把造型别致的短刀,缓缓朝那男子靠了过去,趁他毫无防备之际突然刺出。
男子大惊,仓皇应战。与蝶姬交手只短短几个回合便被她抓住破绽刺中要害。流血倒地没了气息。蝶姬第一时间把密信收好,不紧不慢的拿回包袱。看了眼旁边那具尸体,轻蔑一笑收了短刀,摇摆着腰肢扬长而去。
流转的月华很快便揭过了这不为人知的一幕,林中又重新变得静谧起来。
一条小蛇从那带有流云记号的袖袍上爬过。这时,那原本毫无生气的尸体却诡异的伸出手来将其一把抓住,啪的一声扔在旁边的树上。
“不差。”男子站起身来,掸了掸沾上的泥土道:“不枉我第一次没动手,专门又跑去准备了一番。”旋即摇头笑了笑:“就是脚力差了点。本来只想把信中内容记个大概,没想到整篇都背会了才追到这来。”
这人自然便是无忧。只见他从身让拿出一个破掉的血包扔在地上,拉着衣服上那道刀口看了半天。
“唉。可惜了我这一身精美的流云袍。心儿那丫头才给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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