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拿着木工锯,站定在原木前面,用手整了整帽子,把口罩带上,甩开了膀子就开始破开木头。
这么大的原木,只有拆开了才能运出门,大春刚开始动工,邹建国又从门里出来,前前后后绕着,对大春说:“都说了不能在院里干活,你听不懂吗?”
“这原木太大了,不拆开我运不出去。你要是想要棺材,至少让我在院里把木头破开才行。要不然,这活无论如何我也干不了。”
大春不想与他多计较,自顾自的继续着自己手上的活,那个横肉女人气冲冲的从屋子里飞奔出来,活像一颗奔跑的炮弹。
她来到大春面前站定,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油盐不进的滚刀肉,人话都听不懂吗?让你别脏了我家的院子,偏还要在这开工,是不是活得拧歪了?”
大春从到大,见到过最不讲理的人也就属二河他们娘俩了,可是见过这姓邹的一家人之后,才发现二河娘俩真是太过单纯质朴。和这个女人比起来,无论是气势还是骂人的功力都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邹厂长,这个棺材是你要打的,也是为了给老人留个好,这么折腾真的对子女不利,真的不介意吗?”木匠行里总有许多神神秘秘的说道,大春也是不想和他们这种人多说废话,就把老黄历搬了出来。
邹建国表情有些松动,像是有些在意,可那个横肉女人上来就给了大春一巴掌:“说道?去尼玛的说道,老娘还真是没见过啥说到呢,让你个臭木匠给吓着,我真是不用在这一片待着了!”
大春看着这个女人唾沫横飞的样子,心里嘀咕:“这个女人真是惹人厌烦至极,讨厌得紧。邹建国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我媳妇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自己想办法,总之,这个院子里不许再有木头屑掉下来!”邹建国说完搂着那颗人肉炮弹回了屋。
大春站在院子里看着原木发呆,“这么大的原木,该怎么弄出去呢?邹家哥俩欺负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如果拧着来,齐大娘也要遭殃,可怎么办?”
忽然想起昨夜里,那个骑着自行车的人,那个姓万的所长,“只是不知道他在哪个派出所里工作。”
大春放下锯,又把东西收拾好,背在身上。噔噔噔出了门。路过齐大娘家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转念一想:“要是进去问,一定会得罪那个姓邹的厂长,那以后,齐大娘也会被他们记恨上。”
想到这里,大春继续向前跑,脑子里琢磨着,到哪里能够找到这个万所长。
“昨天晚上,万所长说这个片区不归他管,他又骑自行车上下班,也就是说万所长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不算远,如果想找一个民警,那最好的地方就是去派出所。”
打定了主意,在路上问了几个人,终于知道派出所的位置。人走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大春走进去,正对着门的楼梯旁边,一面四四方方的大落地镜子立那里,上边用红笔写着毛主席的名言警句,看上去肃穆庄严。
镜子的左边是一个走廊,走廊两侧有几间办公室,大春来到手边第一个办公室,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请进。”
大春推开门,只见一个看上去二十左右岁,穿着警服的姑娘正在摆弄着一堆档案袋,大春又退回去看了看门牌子上的字“户籍科”,看来眼前的姑娘是个户籍员。
“同志,您好,我想打听一下,万所长在哪个派出所。”大春这话说得没什么底气,因为这个万所长,自己根本不认识,而且,人家也未必会帮自己。
“同志,你说的哪个万所长?”户籍员手上的活没停,又问大春。
“就是那个,那个骑自行车下班的,万,万所长……”大春这话回答的有些尴尬,他根本不知道万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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