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走在头前,几个警察跟在后边。这一行为可真是赚足了眼球,谁也不知道这么多警察是要去干什么。
“你说那些警察是要上哪去?这大过年的,谁家出官司了?”
“不知道,不过走在前头的伙子好像是原先吴木匠的徒弟,你看是不是?”
“你别说,还真是。这是要去干什么啊?”
“吴师傅把房子卖了,可能是有点啥事情没处理明白吧。”
两个好事的妇女站在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看还一边嚼着舌根。这个年代,有什么事情能够惊动了警察,可真算是一桩天大的事情了。
大春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总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影响了自己身边的人。但是,箭在弦上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该咋办呢?硬着头皮上吧。
一行人来到了邹建国的家门口,只见那泼皮邹建业也在,一起的还有那天起哄架秧子的人,粗粗看来,大概是有十几二十个。大春暗自打鼓,“不是要捣乱吧?齐大娘家就在边上,可不要惹了祸患。”
常言道,无牵挂者无畏,大春的牵挂原来是爷爷,现在是吴师傅和齐大娘,一个背井离乡的青年,能有多大的本事,还不是谁想欺负一下就欺负一下。
警察中有一个比较机灵的,见到邹建国和邹建业,上前打招呼:“这不是邹大厂长吗?最近听说过年上你家送礼的人都排成队了,怎么样?这个年过得不错吧?”
邹建国没想到大春会把警察叫来,脸色有些不自然,听了警察的话,连忙摇头:“哪里的话,我这人一向不贪图那些身外之物,你可不要闹。”
警察本来也不是过来和邹建国寒暄的,转身问大春:“木匠兄弟,你说的那木头就是这个吧?”
大春指着木头,点头:“是了,就是这个。”
几个警察说着就上去帮忙把木头抬了起来,大春力气大,一个人抬头,另外几个人抬尾,硕大的原木很快就被搬出了院子。
邹建业看见警察来了,脸色比他哥哥还差,偷偷走到邹建国身边,问道:“哥,这是咋回事?这土包子咋这么有能耐,还把警察整来了呢?”
邹建国倒是比他沉得住气,“在咱们这一片警察来了也得给我点面子,你别乱说话就成。”
“得咧。我不吱声。”邹建业说着往后靠,蹭到了屋里。
邹建国假模假式的走到警察身边,说到:“哥们,你看,我给家里老人预备个寿材,还得请你们过来帮忙,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拿出一盒香烟,递了过去,这一次倒是没有欺负大春:“木匠师傅,来抽颗烟。”大春从来不会吸烟,对着邹建国摆了摆手。把他的烟送回了烟盒里,只见烟盒上写着“大前门”三个字。
这个年月,大家基本都抽自己家卷的旱烟叶,能抽卷烟的实在太少了。
警察也没有接他的烟,倒是对着大春说:“木匠师傅,听说你手艺好,万所长家的双胞胎儿子要结婚可能还有事要求你,你这边忙活完了,别忘了到我们所一趟啊。”
大春一听警察给他留了台阶,赶紧就坡下驴:“好,警察同志,这边结束了就过去。”
几个警察跟邹建国点头示意,又跟大春打了招呼,刚想要走,身后传来一个扭捏的声音:“警察哥,别走啊,来都来了快进屋喝杯热茶。”
大春听这声音打了一个哆嗦,像是木工锯锯铁片的动静。顺着门边往里看了一眼,那个人肉炮弹这个时候正花枝招展的对着警察们微笑呢,这一口的芝麻牙可真是“养眼”。
笑容也算是和蔼可亲,跟刚才对着大春破口大骂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警察们见了这女人也是有些招架不住,打过招呼麻溜的全都撤了。大春心里感激,不管怎么样,这原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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