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大春拿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没舍得穿吴冬薇给自己做的那件棉袄。大春摩挲的棉袄的布料,心里喃喃自语道:“薇,上回让那混蛋把我的棉袄弄坏了,这回可不敢穿了,再被弄坏了,就没有人给我做了。”
想着,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你和我师父在天津卫过得好不好,师父的病有没有好转。这边的活,我能干的都干完了,没给师父留下坏名声,每个活我都认真的干了,不能给你们丢人。你们放心吧。”
大春把炉火压好,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又一次想起了吴冬薇,想起了疼自己的师父。
万局长还在齐大娘家等自己,大春把干活的工具仔细放好,抬腿走出了自家的大门。
这个时候,一群人大包裹的走了进来,刚好和大春走了一个对头碰,为首的人客气道:“这位哥,劳您给让个路,这老妈妈眼睛不大好。”
大春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让出路。
那人道了谢领着后边的几个人进了院子。走在最后边的是一个大概六十岁左右的老妇人,老太太一只手牵着旁边的一个妇人,另一只手抬了起来,用中指的的指尖轻轻地扫着墙边,像是在丈量着距离。
大春不由自主的看向老人的眼睛,只见那老人的双眼浑浊,投着一股蓝灰色,说不出的空洞。她斑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用一个发箍紧紧地扎着,声音带着外地的口音,身边的人都对她很客气,想来老人的为人应该很好。
那些人一起进了那天晚上房东自己整理出来的房子,屋里顿时发出了收拾东西的声音,大春回过头,又往屋里扫了一眼,“这么多人能住下吗?”
没有多思虑,随后抬步离开了。
来到齐大娘家门口,大春没有叫人,来到屋门前的时候,看见齐大娘和万所长站在屋檐下的窗户边,悄悄的说着话,大春本无心听人家的对话,忽然听见齐大娘叹了一口气:“唉,你说吴师傅怎么这么命苦啊。”
大春刚刚抬起的脚瞬间落下,后脊梁的汗毛忽的一下竖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问道:“大娘,你刚说我师父咋的了?”
齐大娘本没有想要告诉他,可一看大春的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着泪水,低下眼睛叹了口气,对大春说道:“大春啊,大娘和你说,你要先做好心里准备啊。”
大春腿有些泛软,向后退了一步,“大娘,你说。”声音也是强打着精神
“刚才,来了电报,说是,说是……”齐大娘可能也是担心大春的心情,有些说不出来:“唉,说是你师父,回了天津卫可能是水土不服还是咋的,病情忽然恶化了,脑出血更严重了,就前天,人没了。”
大春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他想过师父可能会病的严重,但是没想过师父会这么快就没了。师傅是薇唯一的亲人,他没了,薇该怎么活?
“师父,你是我爷爷去世后,最亲近的人。你怎么说没就没了?”大春不明白,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的师傅永远的离开了自己,就算以后他有了钱,想要去看他都已经没有机会了。
泪水刷的一下流了下来,大春站在齐大娘家朝着原来吴师傅的院子看过去,一切的东西都没有改变,只不过已经物是人非。
齐大娘赶紧安慰道:“孩子啊,你别难过,你师父的病拖久了太遭罪了,这是享福去了,你要看开啊。”
大春扶着齐大娘的手,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憋都憋不住。
一边的万所长拍了一下大春的肩膀:“伙子,你叫大春是吧?”他声音严肃,却透着沧桑:“人死不能复生,今天是你大娘家办喜事,不要哭了。”
话说的不好听,却是这个道理。大春点了点头,用力压下自己的泪水,“大娘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大春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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