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的门一直没有关上,大春站在门前,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知道屋里面的热气串完了,只剩冰凉,他才反应过来,木讷的关上门,然后自己一个人愣了神。
“薇……”大春也不是没有过去找薇的念头,可是如今自己自身难保,连一张火车票都买不起,又怎么去找薇呢?
更何况……薇还要上学呢……
缘深缘浅都是苦。
大春又拿起装酒的塑料桶,狠狠地灌了口酒。
喝的多了,也感觉不出冷,躺在冰凉的炕上喝着酒,天擦黑的时候,那一大桶的酒全喝完了,大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酒是个好东西啊,一醉解千愁。”
他也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肩膀一抽一抽的。大春晃晃荡荡的走出屋子,没有穿棉袄,像是没有目的走出来,在院子口扑通一声栽倒。
醉了的大春到在外头,眼泪似乎都结了冰,大春难得的梦见了吴师傅,还有那位见面就阴阳两隔的吴婶子,只见吴师傅和吴婶子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大春跟在他们的身后。
像是一条山路,不颠簸泥泞,却有些崎岖。吴师傅和吴婶子最后停在一个吊桥边上,吴师傅朝着大春摆了摆手,像是在和大春说道:“回去吧,前面的路不是你能陪我们走的了。”两个人笑着,继续搀扶着走上那个雾气环绕的吊桥,大春想喊师父,可是却发觉什么都说不出来。
大春说不出的难受。
他因为师父和齐大娘能忍邹家混蛋的各种诋毁。
但是忍不住想师父他们……
直至不止何时,大春被渴醒。
鼻尖中传来炝锅的香味,脸上有热乎乎的感觉,耳边还有一个陌生苍老的声音响着:“孩儿,孩儿,醒醒,快醒醒。”
大春头疼欲裂,睁开眼睛,眼睛里出现一双玻璃花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大春吓得向后一躲,“啊!”
后背碰到一个盆子,发出刺耳的响声,大春这一下子全精神了。手摸上了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刚蒸好的筋饼。
“孩儿啊,你醒啦。别害怕,我这眼睛不好,吓着你了。”说话带着口音,但是大春能听懂。
“这是哪啊?”大春问到,渐渐的,记忆开始复苏,这老人好像是新搬进来的那个老太太,“不对啊,她身边的人那么多人,这会怎么就剩她自己了?”
“孩儿啊,你是这院里的人吗?我听见你倒在我门口了,就找人把你抬进我屋的,你好点了吗?”老太太说话虽然带着口音,可是不耽误她说的很和蔼。
“大娘,我……”大春现在有点不知所措,他没法和一个刚认识的人说自己的遭遇还有心情,只能欲言又止。
老太太看上去和蔼可亲,虽然她的眼睛让人看上去有些害怕。
“孩儿啊,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念叨着爷爷,师父还有一个叫薇的丫头,我猜着你这是心里有事儿,可是啊,人活一辈子,总要往前看啊。”老太太慢慢的说着。
抬手摸索着从刚刚北大春碰到的盆里,拿出一张饼,来到桌子旁,又摸索着找到一个搪瓷盆,拿筷子夹出土豆丝在饼里卷好,递过来。
她的眼睛确实不好,那张饼卷的有些乱,好些土豆都在饼的外头。可是递过来的动作却很温柔,“孩儿啊,我猜你一定没吃饭,来把饼吃了。精神精神,日子还要过啊,无论是谁都不能陪你一辈子,还要靠自己好好活啊。”
大春看着眼前有些颤抖的手,拿着一张卷的并不好的筋饼,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想着“如果自己的娘还活着,也许也是这样温暖的感觉吧。”
他伸手接过那张饼,沉沉的答应了一声,一口咬下去半个,使劲的嚼着。发出不的声音。
老太太慢慢的摸索着,在茶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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