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连本带利，坚决qiāng毙！”

    聊家常的时候，刘春雷讲到堂姐的事十分气愤。两位老人家却说：“她的事，我们也知道……孩子啊，你也别太怪她了，她那是饿的。……”

    都说“战争让女人走开”，可是，战乱中的苦难，女人们又何尝躲避得了！在那个年月里，无依无靠的寡fù实在太多了，苦难中的人们又怎能苛求所有不幸的fù人都成为烈女呢？

    有段时间，武工队在枣南县活动。半年前，大刘在这里养过伤。

    这里的群众很好，虽然在敌人的严厉控制下，老百姓自己也缺吃少穿，但总要千方百计地帮助八路军。经常是几户人家凑上十多斤粮食和三五个鸡蛋，偷偷找到武工队，一定要他们带回根据地去。“休息好，养壮身体，早点打回来啊！”有一次，夜间宣传离开村子，一个老头追了好远赶上来，递给刘春雷一个小包后转身就走。刘春雷打开一看，里边是三个半窝窝头，这分明是人家明天的口粮啊……

    当地有汉jiān米先恩、米先盛两兄弟。他们无恶不作。临过春节，有户人家娶亲，米氏兄弟去喝喜酒，看见新娘子漂亮，就借口qiāng被偷了，把新人拖到了pào楼里。新媳fù第二天回来以后就疯了，新郎家也要死要活地过不下去。群众都很气愤，寄希望于武工队撑腰，可是又觉得“八路军只能在晚上活动，大白天的保不住人……”

    八路军气zhà了，立刻请求除掉米氏兄弟（大“扫dàng”之后，因为有些战士急于报仇雪恨，出现了不分轻重乱杀人的现象，所以当时规定，除jiān对象要由当地干部决定）。经当地政府批准之后，武工队就着手准备行动。

    米家兄弟天黑以后都住在pào楼里，武工队还真不好下手。刘春雷不管不顾了，决心在白天开干。一天上午，他带着游击小组的两个民兵到米先恩、米先盛经常出现的地方去找人。大刘心想：反正我的伤是在这里养好的，上次大难不死，这回为了群众，把命丢在这里就是了。

    中午，在一处干涸的河床边遇上了米先恩和一帮人，民兵指认清楚，刘春雷走过去就开qiāng。第一qiāng打在腰上，汉jiān歪倒在地，接着再补一qiāng，那家伙就完蛋了。米先恩有一个带qiāng的跟班，可自始至终，跟班被吓傻了，没敢动。大刘缴了他的qiāng，宣布：“八路军武工队奉命除掉米先恩，谁再敢当汉jiān，和他一样的下场！”然后扬长而去。

    米先恩死了以后，米先盛小心多了，轻易不出门，即使出来了也带上一大帮伪军护驾，让人很难下手。有一天赶集，群众报告说米先盛在集上喝酒，估计伪军纪律差，散集时各走各的，米先盛有可能落单，武工队就决定动手。

    观察地形以后，张队长安排刘春雷带四把短qiāng躲在路边的断墙后面，另外四杆长qiāng埋伏在百米外的院子里，预防敌人冲过去了再阻击。他带着几个人到集市上转悠，跟在敌人后面出来。

    散集的时候，米先盛来了，慢腾腾地赶着一辆马车。他坐在车辕上，车上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坐着四个伪军。恼火的是，马车前后还有十几个老百姓一起跟着走，有的还把手里的东西搭在车帮子上，图省劲。这要是打起来，群众难免会受连累。

    远远跟着的“二机关qiāng”很聪明，看见情况不对，就在后面喊：“喂！今天你们村里的几个半大孩子被疯狗咬了，有这事吗？”你说，哪家屋里没有个“半大孩子”呀！一听这话，老百姓全都不走了，呼啦围起来问个东长西短。张文亭他们借机把散集的群众和预设战场隔开了。

    马车到了跟前，刘春雷扬手扔了颗手榴弹。巧的是，这手榴弹正好就落在米先盛怀里；可又不巧的是，这手榴弹没有响。米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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