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网查了一下,这东西好像还附带录音功能。你能不能找人帮我看看里头有没有录音?”丁若棋问。在这个方面,励唯安的人脉要比她广大。
“没问题。”励唯安也不问原因,直接放进上衣口袋里,“对了,你姐姐最近怎么样了?”
丁若棋刷地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她?你——对她有意思?”
“……”励唯安咳嗽一声,站起来朝门口走,“我明天告诉你窃听器里是什么。”说完,嘭一声关门。
丁若棋盯着桃木门,久久没有说话。
……
西坪洲位置有些偏远。
段律铭打开导航,再根据老板娘先前的指路,将车开入一条乡间土路。公路狭窄得只够一车通过,来往车轮没有压过的路中间长着杂草。而透过车窗望去,远处低矮的丘陵起伏,近处芦苇茂盛,偶尔飞腾起几只野鸭。
靠近村口,人烟痕迹便慢慢显出来。被火撩过的一片沼泽,已经枯萎的芦苇修长枝干依旧站立在水中,旁边焦黄的野草浸在水里,满眼望去一片枯黄,映衬着夕阳壮烈的红霞。而就在这枯黄与红光交错里,一闪而过几只单脚站立的白鹤。短促高昂的鹤鸣声在风里传来,几只白鹤翩翩起舞,朝绿色水草灌木飞去,迅速消失在层层掩映的芦苇里。
“到了。”段律铭停下车。
丁萱打开车门,映入眼帘是一个在晚饭时间都没有任何炊烟,安静至极的村庄。一路走进去,好几栋房子已经年久失修,破败萧条,屋顶坍塌,大门歪倒。白色墙面被熏得漆黑。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一只瘦骨嶙峋的黄色土狗匆匆跑过。
“老板娘说她二舅伯一家还住在这里。第二个路口左拐第一家。”段律铭拉住丁萱朝第二个路口走去。
刚到路口,就见到了一栋新修缮的房子门口,拿着脸盆往外泼水的农妇。
“您好。”丁萱立马上前打招呼。
农妇用手在身上擦擦水,说着本地话。“有事吗?”
……
十分钟后。
农妇喜滋滋地提着丁萱和段律铭带来的水果糕点礼盒往偏房里去,不忘了招呼他俩。“你们坐,你们坐——老刘,有客人来了!”
里屋门一开,吱呀响。叼着烟,穿着破洞毛背心的老刘站在门口,看到堂屋的两位客人后一愣。“你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慧兰介绍来旅游的客人。”老刘老婆又高兴地从屋子里出来,压低声音告诉他,“还带了礼品。就是想找人带他们逛逛,还有钱拿,你陪他们去。”
“哦……”老刘回头打量打量,在小板凳上坐下,拿起旁边黄色军用球鞋,在凳子脚磕了磕干裂的泥巴,打算穿上,“你们想去哪里逛?”
“先聊聊吧。其实我们对村子的历史比较感兴趣。”段律铭说。
“历史?那就要问我爹了。”老刘手里拎着鞋子说,“要不然我把他喊过来?我爹快九十岁了,但是脑子清楚得很。不过——你们打算给多少钱?”
段律铭直接打开钱包掏出两百块放到桌上。
老刘裂开嘴笑,把钱装进裤兜里,“我把他喊出来。”说完,就朝天井的方向去了。
“喝茶喝茶。”老刘老婆端着飘着山茶叶的杯子出来,点上桌上的蜡烛,“我们这房子刚刚修好,电还没来得及接。”
昏黄的烛光里,丁萱站起来朝墙边走去,墙面上有开国十大元帅的贴画,还挂着个大相框,里头夹着不少老照片。
“这些都是老照片了,这几张好像还是解放前照的。”老刘老婆顺手拿着抹布擦了擦相框上的玻璃,“我们祖上可还出过状元,是大户人家。”
她还说着什么,丁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律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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