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7日,中央红军左右两路部队继续向乌江南岸前进。右路红一军团主力与从镇远而来的红九军团汇合后,分两路向余庆前进。30日,前卫红一师攻占余庆,而中革军委直接指挥的红二师则由刚恢复红军总参谋长职务的刘伯承率领,也于当日占领猴场(今草塘)。
同日,左路红三军团也经黄平、旧州,攻占了瓮安城。
至此,中央红军控制了乌江南岸之黄平、瓮安、余庆地域,摆开了抢渡乌江的阵势。
30日,中革军委给各部下达了31日行动部署:红一、红九军团集结于现地域,红一师继续侦察袁家河渡河点,并向石阡、回龙场方向警戒;刘伯承总参谋长直接指挥红二师进至木老坪及其东北地域并侦察江界河渡河点;红三军团主力分两路由旧州向安方向前进,右路经松洞至垛丁关,左路由上塘到兰家关,向平越(今福泉)、炉山方向的黔军警戒;各部后卫则破坏道路,迟滞追敌行动;侦察渡口的红一师、红二师亦秘密收集架桥器材(20)。
这两天里,中央军薛岳部也加快了速度。30日,推进至施秉、施洞口一线,并继续向黄平推进。
你说要命不要命,就在这喘口气儿都闲耽误功夫的当口,中央决策层纷争又起。
1935年1月1日在猴场(今草塘)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博古等人又把那个转道去湘西会合红二、六军团的计划抬了出来。按说博古也是位有贡献的前辈老革命家且已作古多年,于情于理身为事后“臭皮匠”的笔者都没有来由对他老人家横加指责,问题是他在这当口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去湘西也实在是太那个了。就算这是个英明无比的主张,你站在乌江边上的这当口提出来也是荒谬无比呀!马上向东走“肖克旧径”?那道被薛岳占着还朝你奔来了,你去撞蒋公的下怀?回头再向东?先不说吴奇伟周浑元已经在你身后你这头还掉得过来不,就说何健那边儿,他倒是从靖(县)会(同)绥(宁)抽走了不少人马去应付贺、肖,可有个陈光中一直吊在你屁股后边儿呀?还有现如今正在黔南的桂系廖磊,要会同薛岳来捏你一把,你还活不活啦?
尽可能客气地说道一把,这时的中共中央总书记博古,的确是个高度近视的睁眼瞎书呆子。
然而从湘桂黔边到乌江南岸的这一路顺风,狠狠助了máo zé dōng一阵。开会前一天的12月31日,中革军委已令在江界河渡口的刘伯承开始渡江行动。部队引弓控弦,憋足了劲儿要“打过乌江进遵义过年”,máo zé dōng也底气很足斩钉截铁:“我们保证能打过乌江去!我们就是要过去,朝别的地方去,就要上敌人的当!(21)”
博古等人在会上自然也就显得理屈词穷势单力孤。
至于李德,那时他好像已经不能参加这类会议,部队指战员本来就对他很是反感,他说话的份量与一个月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时任红一师师长的李聚奎将军在其回忆录中曾经讲过这样一个笑话:黎平会议后有一天máo zé dōng等中央领导在红一师师部吃饭,吃完后走到门口碰见李德,máo zé dōng随手往门里一指说“里面有饭,快去吃吧”,结果这事儿在红军官兵中一传开来就变成了“毛主席说李德是饭桶”……
会议结果可想而知:一番激烈争辩后,大多数人还是认定了在黎平就已决定了的战略方向,于会议当日作出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关于渡江后新的行动方针的决定》(22)。规定:“关于作战方针、以及作战时间、地点的选择,军委必须在政治局会议上作报告”。这实际上取消了以往李德的军事指挥权。
与此同时,乌江沿线西起桃子台,东至回龙渡百余公里战线上的抢渡行动,已全面展开。
六
中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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