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权力剥夺舰长维护舰艇安全的职责且不说你对精神病的深入了解?”
“嗯,我”马里克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请你回答问题!要么根据你对奎格精神病的诊断证明你的行为是正当的要么就是严重违反海军的纪律,这是你能干得出来的。这难道不对吗?”
“如果他没病,那就是哗变行为。但是他的确有病。”
“你听见出庭作证的有资格的精神科医生的诊断了吗?”
“听见了。”
“他们的诊断是什么12月18日那天他是有病呢或是没病?”
“他们说他没病。”
“马里克上尉,你认为你cāo控舰艇的能力比舰长强吗?”
“在正常情况下舰长能cāo控舰艇,受到压力时他就变得不稳定了。”
“反过来不可能吗受到压力时你变得不稳定了,而且无法理解舰长的正确决定?这可能吗?”
“可能,但是”
“在舰长和副舰长之间,海军当局会认为谁的舰艇cāo控能力更强呢?”
“舰长更强。”
“好了,上尉,你的所谓‘正当行为’包括两个含意,对吧第一,舰长有精神疾病;第二,军舰处境危险对吧?”
“对。”
“医生已经诊断他没有精神病,对吧?”
“那是他们的看法,对”
“那么法庭一定认为舰长对军舰处境的估计是正确的,而你的估计是错误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马里克说:“是这样,除了但是别忘了医生也可能是错的。他们当时不在现场。”
“那么你的整个辩护,马里克上尉,可以归结为一点。你在现场仓猝做出的精神病诊断尽管你承认对精神病治疗很无知比三位精神科医生经过三周仔细的专门检查后做出的判断更高明。这就是你的辩护,对吧?”
马里克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战战兢兢地说:“我所能讲的是当军舰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们都见不着他。”
查利转过身,不加掩饰地向审判员们咧嘴笑开了。他继续问道:“你们舰上第三号军官是谁?”
“基弗上尉。”
“他是好军官吗?”
“是。”
“服役前他是干什么的?”
“他是作家。”
“你认为他的智力跟你一样好吗?或许更好?”
“也许更好。”
“你把你的医学日志给他看过吗?”
“看过。”
“看完后他相信舰长有精神疾病吗?”
“不相信。”
“遇上台风两周之前,他是不是劝说过你不要解除舰长的职务?”
“是的。”
“然而两周之后尽管有海军纪律的严格约束尽管职位仅次于你,而你自己承认其智力胜过于你的一位军官有不同的意见,而且他的意见曾经说服你你的诊断是错误的你仍旧一意孤行夺取了军舰的指挥权,是不是?”
“我接替他是因为遭遇台风时他确实犯病了。”
“难道你不认为现在不顾三位精神科医生的意见,坚持你那无知的诊断是不合逻辑的,是荒唐的自高自大吗?”
马里克愁云满面地回头朝正凝视着桌子的格林沃尔德看去。这位副舰长的前额布满了皱纹,他像一头被惹恼了的公牛,左右摇摆着脑袋,“嗯,也许听起来是那样。我不知道。”
“很好,我说,舰长提出来要你涂改正式记录的那次令人吃惊的谈话有见证人吗?”
“没有,只有我们两人在舰长室里。”
“做了涂改了吗?有没有能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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