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自己有主意便行。」
有些话,他不方便说,但德妃却是可以说的。举目后宫,也就只有德妃是个最心眼清明的人了。
过了延福宫,冗长的宫道,行至一半,沈灏忽地喊停,调转头,决定还是去找德妃。
德妃在宫里喝茶,见他来了,放下盏杯,别过脸,有些生气。
沈灏道:「见过母妃。」
德妃挥袖,板着脸:「你何曾将我这个母妃放在心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现在才来找我,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说的是禾生的二嫁子身份了。
沈灏单膝跪着,不敢起身,解释:「我怕母妃知道了,心里头不高兴。」
德妃愤愤道:「难道我现在就高兴了?」
沈灏扯扯嘴角,「都是儿子的错,母妃要打要罚,儿子半点怨言都没有。」
僵了许久,德妃终归心疼自己儿子,转过脸,扶他坐好。
「我高不高兴其实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喜欢便行。只要她一心一意向着你,我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沈灏拉住德妃袖子,央求:「母妃,您帮帮我。」
德妃长叹一口气,造孽啊!
昨天禾生回府他夜半追人的事情,她早有所耳闻。
沈灏的xìng子,她这个做亲娘的,了解得很。若是这件事不能得到圆满解决,他与圣人,父子俩间的心结便会结下,搞不好,一置气,连王爷也不做了。
哎!哎!哎!
德妃沉思片刻,道:「这几天先不要急,待风头过去了,你去找景宁王妃,她与禾生关系好,这个忙肯定愿意帮。」
沈灏有些犹豫,问:「请她出山,会不会火上浇油?」
毕竟,当年景宁王妃与圣人间的往事,全宫皆知。圣人心里放不下她,这么多年了,爱有了,恨也有。
德妃摆摆手,想去拉他手,转而想到他的晕症,遂改为拉他袖子,道:「儿啊,你终归还是太年轻。」
沈灏道:「儿子不年轻了,旁的宗室子弟,成亲早一些的,在儿子这个年纪,都能当爷爷了。」
德妃指指他的心,「情爱方面,你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我只问你,倘若现在禾生的前夫没死,回来找她,她念着旧情,选了他而不选你,多年后,她有事来求,你会答应还是拒绝?」
沈灏不太高兴,「阿生从未喜欢过他,且他已经死了,就算没死,阿生肯定也是选我。」
德妃笑,「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
沈灏想了想,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禾生离开他,身边有另一个男人的场景。虽然想象不到,但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
无论何时何地,阿生需要他,他肯定不会拒绝。
张嘴答:「答应。」
德妃点点头,「圣人那边,也是这个理。」
沈灏忽地觉得有些愧疚,母妃也是圣人的女人,在她跟前,谈论这些真的好吗,她难道真的不伤心吗。
德妃端起盏茶,悠闲地呷一口,命人送他出去。
沈灏出了宫,先往吏部去了趟,政务处理完了,刚回府,六皇子沈阔来了。
沈灏没心情招待他,两人在府里逛了圈,书房练了会字。
沈阔没有要走的意思。
沈灏忍不住,开口赶人:「六弟,稍后我有事,」
沈阔是被莫筝火赶出来的,没有地方去,才拣了沈灏这里来。自是不肯走的。
二哥府上发生了大事,他是知道的,却不敢问。
例如府里姑娘怎么就变成卫家儿媳fù了,再比如,姑娘为何又自己回娘家了,诸如此类问题,他不敢提,怕碰着老虎屁股。
沈灏坐不住,他想着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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