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暴民”袭击,吓白了脸,决意要离开了。
“阿茵呀,”何必问很舍不得,“你干嘛非去台北不可?伯安只是被一个疯子敲了一下,台北坏人更多咧!警察有在抓了啦,你是在怕什么?”
檀茵咽了咽口水,有些庆幸她的父亲什么也看不到。小小的房间,已经塞满了各式各样贪婪的妖异了,他们发出可怜又可怖的声音,伸出透明却固执的手,呼喊著:“给我……给我……将你的身体给我……我要生命,我要生命……”
这些声音日夜吵嚷,她已经快要崩溃了。“爸,我跟伯安北上看他nǎinǎi,顺便让他养伤,没事的。”
“你脸色很难看啊!”他忧虑的摸摸檀茵的头,原本围在檀茵身边的妖异,突然畏惧地往后退出房间,有些来不及避走的,哀叫著粉碎后消失。
为什么?
“呼,终于可以进入了。真是乞丐赶庙公。”四个小小的小孩冒了出来,火速地在房间里安下简单的结界,“塞得满满的,反而把我们挤出去。”
“阿茵?”何必问担心地看看她,“你没事吧?”
“爸。”她定了定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真的不要紧。你先回家好了,今天会很多人去问明牌,不用担心我啦,赶紧回去。”
等把爸爸送出大门,那四个小孩皱著眉看她。
“你们是?”檀茵吃了一惊,“你们不是地基主吗?为什么没跟著神明一起回归天庭?”
四个小孩面面相觑,苦笑了一会儿,“我们不是真正的神明啊,只不过是存在久一点的人魂,天庭给我们的神职只是荣誉职。”
小孩乙满脸的无奈,“对啊,就像荣誉博士、荣誉爵士那样没半点好处。”
小孩丙没好气地说:“哼,连薪水都领不到,更不要说福利啦!最少也给个劳健保之类的。”
“死都死这么久了,要劳健保能干麻?看牙齿喔?我看你的牙齿早化成灰了。”
“我还剩个几根骨头,谁像你只剩一撮头发?”
“这也值得吵喔?惦惦啦!”小孩甲扬声,“饭碗都要砸了,还劳健保啊?抱歉抱歉,管教不严,管教不严啊!,巫女,你别哭啊,我们不吵了,不吵了啦!尽管灵力低微,我们还是会尽量保护你啊,拜托别哭啦,我就是怕女生哭……”
“没关系,我、我……”身心俱疲的檀茵呜咽起来,“我只是……很高兴你们还在。”
四个地基主一起低了头,有些抱歉地开口:“巫女,若是可能,我等也希望保你们平安。这些年来,也受了你们多少香火,可叹我等灵力低微,勉强维持这样的结界都很吃力了,时间一长就没办法维持。你等医生清醒,就速速启程吧!”
“已经很好了。”檀茵擦去泪水,“我离开后,还麻烦你们照看我爸爸。”
四个地基主互相望了望,沉重地叹口气,“巫女,你父亲的力量,恐怕在我们之上哩!刚刚也是靠他才驱除了所有的妖异。说来惭愧,要驱除他们,我们是没办法的。
“请你记住一件事情。所谓妖异,其实不能造成你任何物理xìng的伤害,他们只能攻击软弱的人心,只要够坚强的话,是拿你们没办法的。坏就坏在,要坚强,只有一个办法:绝对信仰。”
“什么是绝对信仰?”清醒过来的伯安声音微弱地问,檀茵赶紧过去扶住他。
“彻底的信仰,信仰到看不见任何妖异。”地基主们异口同声地说,“信仰什么都行,坚决的信仰反而可以拒绝一切妖异的影响,甚至,信仰‘不相信’这件事情,都可以避免妖异,但是你们……”他们犹豫了一下,“你们是真正‘看’得见的,所以很容易被影响。至于你爸爸,他的信仰够虔诚,虔诚到可以阻止所有妖异的现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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