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上流社会都是些什么人啊?”
“是人吗?”
紧蹙眉头,疾步进屋的阳上儿,还没落座儿就开始嚷嚷。
“什么叫我们上流社会?你不…”
“哎打住,我早脱离了关系,你记好了!”
见阳上儿两只手横在身前,脑袋晃得像打拨浪鼓儿,意是不愿听他讲回从前,阳明只好重起话头“行,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嗯吧…”可是话到嘴边,又不晓得该不该说,瞪直了眼珠儿打量着阳明。
“说啊…”
“言安妇女会那群阔太太们,昨天去医院说了些不怎么入耳的话。”
“那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整晚睡不着呗,很不巧言禛昨晚又去了,我看她心里一定更难受了。”
“那群本来就是尖酸刻薄的主儿,闲疯了整天攀比这个那个。言安又是那么一个拔尖儿的人,数不清得罪了她们多少次,给了她们多少气受,现在可不得一个个找回来…”
“她们再来试试,看我不…”
果不其然,阳明反应的超出了界限。一路纵上,赤红了脸,直逼阳上儿预期数值。
阳上儿抿了抿嘴,走过去拍拍他肩膀“哎我说,你不是真对言安有什么了吧?”
阳明愣着,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你看你看,中学你谈恋爱的前一天我问你你就是这幅模样,还跟我说你对那个班花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意思,这次你又这样…”
“你这什么比喻,不一样,我没什么心情和你说笑。”
“我也没和你说笑,很很很很认真问你一句,你究竟对言安有没有意思?”
阳明提起外套,欲往门外走,半响回了头“想好再告诉你。你去哪,看顺不顺路,我去趟医院看看言安…”
“顺便去医院?还是顺便送我?”
“顺便送你。”
一路只是风声,不住掠过。
阳明在想,若妇女会那群太太再来,定不能放过,得帮言安出出气讨回公道。可却没想就真有这么巧,昨天来访的几个人中又有折回来,拐着新人再次来访的。
想来是逮住机会,昨天没捱上几句,今日无事便再过来找畅快呢。
“张太太这么有空啊,难道张总还如往常那样,一周七天有五天都往海南赶吗,您说您这在家闲赋着,总得忍不住胡思乱想吧?要不,您也买张机票去海南度度假,说不定就能在哪个沙滩上碰见张总和…”
“李太太江太太,是麻将搭子不够了让您两位屈尊到我这病房来,还是别的,比如说来借钱?大家一个圈子,几斤几两都清楚明白,你们又都是女人,也应当体会言安现在的不适,如果好心来看望,我们很欢迎,但如果是真心实意前来数落埋汰,说些难听的话给我们添堵,那不送了…”
“还有这几位,滚吧。”
暂且不说被阳明咣当一声推开门吓得哆嗦,这一番言辞更是损了几位太太都好的面儿,自当气不过,脚赶脚离开病房之前,还不忘拔志气,喃喃着什么“下等人就是下等人…”
深色的夜空蓝宇,薄薄的月光破云而出,天色已晚。不过浴室这则空间仍未开灯,也因为窗户很很高的缘故,才显得格外灰暗。
言一午坐在马桶盖上,从身旁搁着的铁盒里抽出一根压脉带,动作熟练的绑起来。
不过就短短几天,他自己给自己加大了剂量,甚至尝试把针头探进臂注射,以减轻做梦般生活起伏的困扰。也不知该说万幸还是不幸,他的思维仍保持着清醒。
这次,察觉不妥的郝医生及时砸断门锁,算救了他。
“长时间以来,我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你的主诊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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