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的不得了。
日光倾斜,照在这条言一午驶前的绿荫道上,如同一并承包了整片村落,路上静的只有车轮碾过砂砾。偶尔飞鸟鸣叫,也于绿野穿过,好不惬意。
“知道你没心情,才带你出来看看逛逛,再待在屋里你就发霉了。”
闻见言一午声音,阳上儿才半睡半醒的搓搓眼“你这不是带我出来逛逛,你这是晨练,这满路上哪有一个人影啊,是不是疯了…”
话音刚落便很不巧看见一个女人,离他们大概百米距离,正弯着身子捡什么,好像是落了一地橘子。
见状,两人赶紧下车帮忙。
“怎么这么不心啊?”
“不好意思啊,我袋子破了,哎怎么是你们?”
这番抬头,原来突然冲出拦了他们路的竟是奥莉,言一午说笑,以为她这大清早就出门碰瓷。
“去哪,需不需要送你一程?”
“本是想把这些橘子送到唐叔那儿,他昨天不是说想吃本地橘,不过现在都跌烂了只能下次了,你们不用管我去忙就好,我在这边搭车很方便的。”
怎么说也是条隐僻的路径,暂且不说还熟,就是遇上不熟的人也该搭把手相助,哪知阳上儿刚想叫住奥莉别再推脱,却被言一午抢先一步“你不是住北罗阿里那边?走吧上车。”
“顺路吗?”
“正正好好。”
言一午正打算带阳上儿去的地方,就是北罗阿里的市集。
那是一条由英国人设计建造的古街,也是一条二手贩卖街。但凡想要的物件儿:上上个世纪的古董表,中式或日式的老花瓶,已然见不着的太太太爷爷手拿把玩儿的,那里都有,还堪称是世界上最全乎的。
不过稀罕玩意儿都比较特例,它只开清早这一会儿功夫。
一路嬉嬉笑笑,以此迎接熙熙攘攘。
后来奥莉还是受不住阳上儿的软磨,也随着两人同行去了市集。看见琳琅满目的矮房,各色各样的流派,民间艺术恍然而生。
“对了,我和言一午买了后天的机票,你要不要一起?”
“我倒是想回去看看,只不过得先回我越南的住处,还有些事要处理。”奥莉点点头,依依不舍似的“但其实我还没有在美国玩够呢,哎上儿你看,这只灯好好看。”
“我倒觉得这只灯好看些。”
言一午冷不丁道了一句,还真是,许久未见如此之多的灯饰一并摆在面前。
“牛皮纸的,倒很别致,不过你一个男人怎么会喜好灯呢?”
“你不知道,他最喜欢就是这口。”
可言一午刚想伸手去碰,就被店主呵斥了,直摇头说不卖不卖“这是要留给我儿子的,我只是摆出来供客人观赏,不卖不卖。”
被阳上儿注意到,言一午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出门时差点绊了石头。于是便添了心思,盘算着要怎么才能把这只灯拿到手里。
刚入夜,还有些亮。
李享文一边埋怨,一边扶着观音,她的脚本该在家静养。
“我来是帮你看看人,你们年轻人的眼睛有多好用,哪像我们这些经历过风雨的老人,行了别嘟念了,我来都来了…”
“随你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听。”
这块地便属贵和江流域,过了脚下这座被言颇修葺过的石桥,便看见了杜忆京的墓碑,尽管是在夜幕底下,也闪闪发亮。
那个算命的,就站在墓前,开门见山“几个兄弟把老爷子架来这儿之前,就已经听你爸的,把钱全移了进去,在底下凿了个洞,不大也就十几二十平米。”
“现在你无非就是要找两个人讨回来嘛,一个言颇,一个言一午。”
“我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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