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午的车几乎是飞到了约定地点,一片荒无人烟的黄土地。
摆尾时的尘土扬了乌里一脸,他那几下手下见状立刻围上来。
不过,言一午也早有准备,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把阳上儿那根钢管揣进了兜,现在正握在袖口里,随时备战。
“想看自己皮开肉绽吗?”
“言一午,你少张狂。”
“我要见奥莉。”
言禛从后头默默走出来。
“我想,待会儿你就不是这副态度了。奥莉没事,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我有点事需要你帮我。”
似乎不够力度,言禛又倒回去,加重语气再说一次“只能是你,才能帮到我。”
“毕竟前几次我也帮了你,你该帮我一次。”
言禛打了个响指,树后有几个人带着奥莉走出来。
看上去她只是受了惊,衣衫完备,走路平常,应当是不曾受过什么伤。
言一午这才放心,开口道“放了她。”
“言一午,你能不能不总是这副模样,我都说了待会你要后悔的。”
“别玩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言禛伫在原地,仿佛一个无法与世界对话的丑,扭曲着身体神情,百般不愿。
实际上奥莉毫无任何威胁言一午的指向,在这短短几秒他想了又想,可都得不出所以然。
恰恰,奥莉也以为是自己,远远地喊过来“言一午,你不需要救我,不需要为了我…”
“言一午又怎么会甘心为了你呢,他总要心甘情愿为一个人的,只是那个人不是你。”
言禛低头笑了笑,空气里朦胧的迹象逐渐清晰。
结出脉络,肆意绵延。
“我只有一个要求,言一午,你一定要帮我。”
“到底什么事,说清楚。”
绵延至言一午心窝最柔软的部分,忽然驻足…
“因为你最爱的人身体里有一枚,只有我能控制的…”
“炸弹。”
言禛似笑非笑的言语,自己错愕的神情。
绵延过后,再次凝结于空气中,像是毒瘤。
“所有事情都不是偶然,你回来,你绑架阳上儿,乌里和李享文合作,都是你们谋划好的。”
“所以,炸弹其实被放进了便当盒里,你为了万无一失,每次只给她极少量的一盒饭…”
乌里起身,一边鼓掌“还是得你,一点就通。不过,那个炸弹也仅仅是最后嘭一声会危害到她生命,其余时间不会影响身体健康,我不会让她死得太早,你们的梦碎…”
阳上儿和郑南怀吹着天台上的风,已然微醺。
昨晚的酒并未完全清醒,此刻又被这些酒气包裹,视线里多是朦胧,这世间的丑或美态。
她看见了言一午的手机显示,那通令得他火急火燎赶过去的电话是奥莉拨来的。
郑南怀不明所以,倒是心里窃喜。
能和喜欢的人独处一片天空底下。别管做什么,哪怕只望着她的侧面,也仿佛拥有了漫天的光尘和漂浮的星河,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别总喝酒,我们来说一些好玩的吧。”
“说什么?”
“我知道喝酒不能吃安眠药。”
“然后呢?”
“你再说一个。”
“嗯,让我想想…哦对了那个解暑的藿香正气水里含酒精。”
“是吗,如果要用蜡烛,那提前冻一下就不会滴油下来。”
“哇是吗,下次要试试了,偷偷告诉你啊,我很喜欢在家里点蜡烛。”
阳上儿迷离的眼,忽近忽远的声音,一头倒在郑南怀肩膀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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