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暇进了医院。
伴随着洋洋洒洒的雪花飘。
目击者发现时,他被关在一个暂时停运的冷冻车柜里。
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待了多久。
浑身白霜,半昏迷的睡着,鼻息甚至都弱得无从找寻。
疯魔的急救警铃,崭亮的手术室以及忙碌的白衣裤,机器声时而飘远,又近。
飘远,又近…
总觉得不那么真实。
或者找到了可栖息的地方,或者持续流浪。
像是梦的开始,也有点儿像梦的结束。
阳上儿飞奔过来,使上了浑身的劲儿摇晃医生“救救他吧,救救他…”
“对不起,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还那么年轻,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每一句都顶上脑壳,更多是不能被泪水冲化的情绪。
几下拢聚,阳上儿松开了紧拽着的手,顺着医生的白袍滑了下去,也几乎昏倒。
可双眼紧闭前,还是不能感知阳暇所感。
比如那些极易溶于人体红细胞的一氧化碳。
它神秘莫测的拦截了氧气输送,致使我们缺氧窒息,才抵达另外一个无边宇宙。
在那个宇宙里,
脉搏加快,
眩晕心悸,
苍白呕吐,
耳鸣乏力,
昏迷虚脱,
记忆障碍
直至死亡。
“他不会醒来了吗?”
“你听我说,醒不来或许是件好事。”
“醒过来的话,他的智力可能只会有原本的三四成,甚至更低。还有可能伴随一些并发症,因为一氧化碳对人体神经系统的影响,羊癫疯的发病率大概在百分之十左右…”
“没什么药物可以治疗?”
“如果早期出现了羊癫疯还好用抵抗药物治疗,应该能够控制病情,但也有不少人会在几年后发病,这类叫做迟发性羊癫疯,相对来说药物治疗较差,我不敢对你保证。”
“一氧化碳,一氧化碳,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
“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特别是家属,一氧化碳中毒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是一生的…”
彼此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在言一午重锤的拳后。
阳上儿无法分辨那是打在窗上,或是墙上。
感觉更深刻,实际那是落在心上。
重重一记,恒古至今,无法变更的灾难。
趁着他们脚步声远,她偷跑出来。
捣鼓开了言一午的车锁,把他藏起来的那把枪揣进兜内。
也顺便开走了车。
言颇就在几公里外的一个展馆帮人剪彩。
这是早先时候大家就得知了的消息,自然也包括媒体。
所以为避免节外生枝,阳上儿只得把车停的远些。
最好还是那种寂静老街巷,无人无声。
就绪而后,才把卫衣帽子扣到头上,随着蜂拥人群偷偷混进了大厅。
“请便,请便…”
“真是十分感谢您的到来…”
灯光四溢,杯筹交错,典礼似乎即将开始。
阳上儿心接过侍应递来的红酒,猛咽了一大口。
眼睛不离场的,扫过南北东西,确定了言颇所立的位置。
主持人简短几句,话音刚落,就在他刚上台站稳握起金剪刀时。
阳上儿于人群中扣动了扳机。
子弹轻盈,径直擦着前面几根发丝及几个耳畔过,落中言颇右侧胳膊。
趁着周遭纷乱,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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